荊追提著葉曉曼的衣領往後一帶,把她帶回原地站穩,葉曉曼怎麼琢磨他還挺誌得意滿的呢。
荊追說:“你要摔倒,我扶住你。”
葉曉曼:“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已扶得特及時,特有成就感?”
荊追:“嗯。”
葉曉曼:“有沒有可能我是故意跌倒的?”
荊追皺眉:“你為何要假裝跌倒?”
葉曉曼的動作如流水般自然,驚慌失措的表情看上去很可憐,他覺得他偶爾也該關懷下屬。
送金贈銀身外之物,不如在下屬最需要的時候,如救世主般出現。
葉曉曼咬牙切齒,“我在勾引男人。”
差一點,就差一點啊,她好恨。
築吹燈剛才被美色衝昏頭腦的表現,隻消一場順水推舟的投懷送抱,他就會控製不住吻下來,隻要吻下來,再加一場推心置腹的互表心聲,堅情就坐實了。
築吹燈主導,她隻是位配合的小可憐,他失德,她站理,她引導他的愧疚要求補償。
築吹燈戴上堅夫的頭銜之後,她提出任何條件,就算免不了要討價還價,他不得給她一個奸情價?
就算他不答應,她和荊追給他設局一場仙人跳,荊追跑出來指責他偷嬸,人證物證俱在,不交出寶藏就宣揚出去,祠堂家法伺候。
這不就有可能妥協了嗎。
荊追無聲,深沉。
他依舊猜不透為何葉曉曼假摔就能勾住築吹燈。
但他是無所不知的魔神,一問三不知會損害威嚴。
他假裝什麼都懂,剛才揪住葉曉曼後衣領也是因為他另有安排。
至於是什麼安排,他目前還沒想到。
葉曉曼性格樂天,築吹燈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此次讓他跑了,下次再努力。
她沒再跟荊追糾結,今晚的知識點對千歲老雛男來說,委實超綱了。
她抓著紅繩,將手裡的一個東西舉到荊追眼前,“是你要找的寶藏嗎?”
荊追定睛一看。
天殺的,是築吹燈剛才除去上衣後,掛在胸膛前的家傳玉佩。
葉曉曼興衝衝地獻寶:“寶物既然不是埋在地裡,那麼就是隨身攜帶著了。”
荊追無言。
他忍不住替死對頭感到心塞。
築吹燈慘啊,慘無人道。
築吹燈眼見葉曉曼摔倒,好心好意來扶她,怕她磕著碰著,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葉曉曼呢。
她趁築吹燈不備,伸出罪惡的手,偷他家傳玉佩。
是隻要稍微代入築吹燈本人,就會被氣到吐血的程度。
葉曉曼追著問,荊追回答:“不是。”
葉曉曼失望:“為什麼?”
荊追:“沒這麼小。”
“哦。”
葉曉曼把玉佩對著光照的方向,像照鈔票那樣照了照,又用牙齒咬了咬,確定玉佩的價值。
“這個值不值錢啊?”
荊追看出來了,她偷了築吹燈的玉佩確定用不上後,她不打算還,她還要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