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應微微頷首。
他提醒葉曉曼:【你雇主與你合作生死攸關的交易,他本該拿出誠意,卻故意遮蔽容顏,行為鬼鬼祟祟,一看就是獐頭鼠目、偷雞摸狗之徒。】
【你小心為上,以後彆與此種小人往來。】
葉曉曼:【……我會注意的。他脾氣不太好,你千萬彆當麵罵他。】
月慕山早先跟著葉曉曼與荊追同居過,也無異議。
他並不喜歡荊追這個老男人,無形和嘉應站在了同一條戰線。
他聽到嘉應將荊追貶得一無是處,心中痛快,微微笑了起來。
他若是一定要挑選一個情敵,就稀罕嘉應這種的。
有什麼都是嘉應衝在前頭發難,他隻要在後方配合點頭,跟著打壓新人就好——葉曉曼要責備帶頭鬨事的人,挨罵的一定是嘉應,找不到他頭上。
月慕山弱弱地回應,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嘉應上師倒也不必把人想得如此的壞,世界上還是好人比較多的。】
嘉應明顯感到月慕山踩著他立真善美人設,冷冷地道:【蠢人憑運氣也能活至今日,佩服。】
葉曉曼沒想到月慕山和嘉應通過傳音也能吵嘴,他們超鬆弛的宅鬥氛圍,差點把她正在出生入死的緊張感都吵掉了。
她正要勸勸架,荊追低沉地給她下達任務:【嘉應已識破我,你與我聯手送他歸西。】
葉曉曼吃驚:【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荊追:【事情太複雜來不及解釋了,你聽我指令便是。】
葉曉曼隻覺得眼前一花,荊追在築吹燈轉頭看不清他動作的時候,閃現到嘉應跟前,一掌就往嘉應的肩拍去。
掌風加快空氣的流速,粥麵震起了波紋,葉曉曼不由地喊道:“且慢。”
她抬手扣住荊追的手腕,被他的力道往後一推,木椅沒有靠背,她坐不穩,從椅子上往後倒。
”姐姐!“
月慕山和嘉應雙雙變色,一人伸出一條胳膊,扶住葉曉曼的肩膀,將她帶回來。
嘉應難得表情帶了怒氣,怒視荊追:“你竟如此跋扈,報上名來,與我一決生死!”
嘉應從小被捧著長大,第一次碰見荊追這種見麵就打人的,莫非荊追是嫉妒葉曉曼與他親近些。
築吹燈也立刻站起來,皺起眉,“小叔!”
隻不過是家裡來了客人,飯桌前沒有空位,小叔就粗魯地將小嬸從座位上推開,太過分了。
荊追沒管築吹燈,他瞧著嘉應的反應不如預期,意外地:“你不知道我的大名?”
嘉應傲氣地掀起眼皮,“無名小輩,何需記掛。”
荊追為絕後患,已打算解決嘉應,殺不了嘉應,也要將嘉應驅逐出村子。
他朝葉曉曼看了一眼,意思是安撫下屬,殺了她一個心頭好,日後再給她找一個全新的。
月慕山卻將他的眼神解讀為,想再度對葉曉曼下手。
月慕山也拍桌而起,“要打就打我,彆打姐姐。”
雖然葉曉曼強調了她跟荊追在演戲,但荊追也沒有理由跟葉曉曼動手動腳的。
荊追觸碰了他的禁區。
荊追打算將月慕山也清理了,情人環伺,葉曉曼要如何施展美人計。
“好,你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