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貴的眼神甚至沒有施舍一眼給葉曉曼,好像被築吹燈拿捏了小命的葉曉曼,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傀儡。
葉曉曼像電視劇裡麵的經典鏡頭,作為反派的小弟,在正派人士手裡蠕動,聲情並茂地喊起來:“老板快救我——”
然而她製造的噪音,並無法擾亂兩位大佬闊彆多年的會晤。
荊追和築吹燈隔空互望,集體無視了她。
“築吹燈。”
“荊追。”
仇敵的氛圍不共戴天,恨不得撕碎彼此。
築吹燈晃了晃葉曉曼領子,諷刺道:“荊追,你我雖然立場不同,但我一直把你當作好漢看待。”
“何時你變得如此下作,為了達成目的,不惜將你的夫人獻給我,出演拙劣的美人計。”
荊追和葉曉曼聽完,同時展現出嫌棄的表情。
荊追的表情被麵具遮住,眼神終於瞥了葉曉曼一眼,不悅地說道:“築吹燈,你彆鬼話連天。”
他像是被羞辱到了一樣,“我豈會讓情情愛愛牽絆住我的大業,彆與我跟那些庸夫俗子相提並論。”
葉曉曼也被膈應到了,扭過頭去,無聲地“呸”了幾聲,海王被誤會成已婚人士,倒也沒必要罵她罵得這麼臟。
築吹燈的嘴太毒了。
“鬼主,你聽到我家老板說的吧,我跟他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條生路吧。”
築吹燈隻把他們的避嫌,當作了為了忽悠他放人的互演。
“廢話少說。”
荊追把他的手掌往築吹燈的方向探出,掌心變出了築吹燈的記憶球,他把那顆玻璃球似的琉璃珠子拋到半空又接住,接住了又往上拋。
漫不經心的態度,看得葉曉曼滿頭大汗,就怕他一個不小心沒接穩把琉璃珠摔了,她會隨著記憶之地的毀滅,跟著煙消雲散。
築吹燈的執念在荊追手上,被捏住了命脈,不得不嚴陣以待。
他像道上的大哥,形勢不利依舊鎮定,眼睛一抬帶著痞氣看著荊追:“你想如何?”
荊追沒有賣關子,鬼主到了,鬼王們也很快會趕到現場,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他已不再幻想能拿到築吹燈的寶藏。
要麼直接毀掉築吹燈的執念給予鬼界重重一擊,小報他當年被分屍之仇,要麼……
“我的頭顱。”
築吹燈沒有如荊追所願,而是將葉曉曼擋在他身前,大掌不輕不重地握住葉曉曼脆弱的脖子。
他以拇指緩緩撫著葉曉曼脖子旁的頸動脈,“我用她換回我的執念,如何?”
荊追不可思議,華麗的聲線嗤笑:“你為何覺得,我會對她上心?”
葉曉曼感到死亡之手輕敲她的頭蓋骨,築吹燈的大手如此強勁有力,隻要他的手腕稍微往旁邊一扭,她的小命就沒了啊。
她嚇得魂飛魄散,嗷嗷大叫:“大佬,我真的是路人甲啊!”
去他爹的,這次是真的哭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