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葉曉曼捂住他嘴巴。
荊追垂眸看了看她近在咫尺的手指,把側臉轉正,背對著她躺好,“你不走?”
葉曉曼的聲音開始帶上睡意,“沒地方去,借你的地方睡覺。”
她把荊追的獸皮折起一角蓋身上,“怎麼這麼冷?”
這才想起是因為沙漠的白天黑夜溫差相差巨大,晚上冷得可以凍死人,說來也奇怪,法衣本來是有禦寒功能的,在這裡卻失效了。
她不信邪,拿出一個取暖的法寶。
荊追不用回頭就知道她的小手段,他告訴她:
“功能類法寶在房間裡無法使用。”
“白日忍受酷熱,晚間經受嚴寒,魔族的筋骨唯有經過一日日不懈的打磨,才會變得強大。”
“哇趣,”葉曉曼對魔族的無語達到了頂點,“身體是一切的本錢,唯有經過良好的休息才能更好地投入鍛煉,睡都不讓人好好睡,長期下去難道不會死人麼?”
荊追:“貪圖享樂,無法變強。”
葉曉曼對他的回答,是直接把兩塊涼涼的東西貼在他的後背。
荊追皺眉,反手一探,抓到了一對冰冷的腳。
“已經在運功禦寒了,先借你的體溫用用……”她念叨著,聲音越來越弱。
荊追第一次被人蹬背上腳,自尊十分受損。
他的命被葉曉曼捏在手裡,形勢於他大大不利,他拿她毫無辦法,隻得忍耐下來,再做打算。
天還沒亮,葉曉曼就被一陣擂鼓聲驚起了。
她是在一個暖烘烘的火爐裡醒來的,睜開眼的時候,對上了荊追不快的雙眼,發現她滾到了荊追的懷裡,手腳錮得他緊緊的,借著他的體溫得到一夜好眠。
嗯,她是故意的,絕不存在“不小心”睡到荊追懷抱,畢竟要一整夜運功禦寒太累了。
她永遠是懂吃苦外包的。
“早。”葉曉曼習慣地賴床,把頭靠在荊追的肩膀上繼續睡,卻被荊追無情地推開了。
他沒有什麼男女大防,在葉曉曼的熱情的目光中,開始更換衣服。
房間裡的清潔法陣自動清洗全身。
帶血的繃帶扔落地麵,他的體質經過一夜的適應,已經自動破解了敵人的法咒,無法愈合的傷口結了一層血痂,可以能夠自動止血了。
這天賦恐怖如斯。
葉曉曼嗷嗷待哺,一起床就伸手要資源,“老板,餓餓,飯飯。”
荊追大概還鬱悶著被她壓製的現實,沒理她。
外頭的魔族在擂鼓聲響起後,也各自動作迅速地收拾自已,錯過早課是會挨罰的。
陸棲站在外頭喊:“壹,我剛換了辟穀丹,丹修新鮮出爐的,你要嗎?”
荊追撤了防禦陣。
垂手站立的他,依舊在獸皮裡躺屍的葉曉曼,直接出現在眾人眼底。
大家看待葉曉曼的眼神,不再像昨日的掂量試探,而是充滿了敬畏,目光匆匆掃過她就立刻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