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斷了她的衣帶。
葉曉曼開始心疼她的法衣了。
轉念一想,她現在在幻境裡,衣服應該不會真的有所損傷吧。
又轉念一想,荊追也在幻境中,他們不是在現實裡真實地接觸,她親他還算數嗎?
就在她思路斷路的時候,她感到心口一涼,衣片被刀刃挑開了。
葉曉曼今日穿淺粉色裳裙,同色中衣。
荊追的目光定在她桃粉色的抹兜上,覺得她就像是一塊被切開的桃花酥糕。
初雪,桃花灼灼。
葉曉曼的衣著在魔族之中過於保守了,她額外有外衣和中衣,抹兜的款式稀疏平常,和魔族的其他女修並無二樣,平時魔族女子就這樣招搖過市喝酒打架,荊追早就見慣了。
他卻覺得葉曉曼的和彆人對比似乎有哪裡不一樣,越是在意越想分析,讓他看了一眼又一眼。
因為好奇,他的手掌輕蓋了上去。
築吹燈盯著他麵前的屏幕看,不知不覺捏碎了手中的玉簡。
他是個淳樸的農人,荊追恣意妄為的魔族的作風,叫他無比震驚。
他猝不及防看到荊追的做派,卻沒有喊停的立場。
震驚過後,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大的憤怒湧上心頭,荊追的通訊水鏡被他的怒火衝擊,哢滋哢滋地裂開一條條細縫。
那種感覺,就像是親眼看到死對頭偷了自家老婆,偏偏死對頭還是他親自引進家門的,如同自掘墳墓。
築吹燈抬手,以指點著他額頭,儘力平複青年築吹燈的恨意,他喃喃道:“蠢貨,不要妄動。”
葉曉曼自然不會被荊追的小動作所乾擾。
讓荊追目不轉睛的風景,不過是她在末世裡單穿背心的程度,荊追還是世間見得太少了。
她將築吹燈的反應儘收眼底。
築吹燈不知為何沒有刪除青年築吹燈的記憶,依舊被舊日愛過她的情緒所影響,一副恨不得生吞荊追的表情。
雇主不高興,那她可就要高興了。
葉曉曼想笑。
荊追和築吹燈兩人打得你死我活,隻是在便宜了她而已。
一個先被她耍了,卻沒有把賬算她頭上,而是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協助她耍另一個。這跟結婚後幫老婆找樂子有什麼區彆。
至於築吹燈想報複的荊追,似乎也蠻樂在其中的,築吹燈真的沒想過他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在獎勵死對頭嗎。
葉曉曼無論身處什麼環境,都很擅長苦中作樂,給自已尋找樂子。
她拉下荊追的麵罩,手指劃過荊追的嘴唇。
荊追順手抓著她的手,青澀地親吻她的手背,碎發蹭著她的手腕。
荊追厭惡築吹燈,明明知道葉曉曼跟築吹燈是一夥的,但是他對於葉曉曼的觸碰並不感到討厭。
在某種程度,他覺得葉曉曼是被壓迫者,被師尊脅迫著為虎作倀,她來勾他隻是為了借著他擺脫另一個男人。
葉曉曼抓著荊追的衣領,讓他慢慢地低下頭來。
砰!
築吹燈猛地將身前沉重的玄石長桌踢開了些距離,他依舊是坐在靠背椅上,雙腳交叉搭在桌麵上,皺眉看著葉曉曼和荊追的互動。
他的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骨節暴起,幾乎捏碎自已的骨頭;很快又改用右手的拇指與食指,不耐煩地轉著左手的食指,像轉著不存在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