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吹燈的手指動了動,不知他有什麼毛病,看葉曉曼老實本分地站在他跟前,就想觸碰她。
他手握成拳,和氣地詢問她:“你的進展呢?”
葉曉曼目光遊移:“有點進度吧。”
築吹燈正要告訴她,嘉應與月慕山已在外頭尋到她的蹤跡,內憂外患,時間真的不多了。
砰!
荊追拆毀築吹燈設置下的屏蔽法陣,很沒有禮貌地踹門進來。
為了順利執行暗殺,出行以不打草驚蛇為準則,飛行法器也儘量選擇樸實無華的,築吹燈和葉曉曼乘坐的法器是魔界常用的飛轎,外頭征用了四頭魔獸馱車。
質量普通,轎門被荊追用蠻力一拆就倒,四麵車壁也跟著震,葉曉曼突然遭遇地震般的餘波,腳下沒站穩,築吹燈坐在她麵前,她仆倒在他身上。
三秒內隻要能站起來就不算出醜。
葉曉曼正要爬起來,築吹燈不知為何不放手,扶著她手臂的手改抓腰,將她就勢摁在他大腿上坐好。
葉曉曼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荊追和她假扮築吹燈的小叔小嫂時,荊追為了演得像,曾讓她當著青年築吹燈的麵坐他腿。
築吹燈是為了演得像師尊嗎。
人家不放手,她隻好入鄉隨俗了。
美男腿,就是比冷冰冰的凳子坐著舒服嘛。
築吹燈對荊追從來沒有好臉色:“荊追,這裡沒有你的位置。”
荊追以大馬金刀的坐姿,霸氣不羈地占據了築吹燈對麵的位置。
“那邊太擠,我喜歡這裡。”
他視築吹燈為無物,將目光盯在築吹燈懷裡的葉曉曼身上。
“師娘,你用鬼術吸我的精氣。”
他就這樣說出來了。
築吹燈揚眉,葉曉曼聞言則是有點慌。
荊追的敏銳度超乎兩個人的預計。
荊追的記憶中有夥伴拿出乾坤鏡嬉玩的記憶,卻沒有陸棲發現他被采然後提醒他的橋段——這當然不可能,她在荊追的過去不曾出現過。
荊追會發現,無非是他的潛意識早就意識到了葉曉曼的手段,將陸棲在將來對他示忠的台詞提前挪過來,經過合理的演繹,提醒他注意罷了。
這是強者神魂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
葉曉曼的額頭冒出一點冷汗,築吹燈正待開口,估計會說些“那又如何”之類計劃矛盾的話,葉曉曼及時捂住築吹燈的嘴,強裝鎮定地問:
“那又如何?”
阿呸呸,她想說的不是這句,她想說是“你聽我解釋”!
她沒想好如何挽救。
荊追搖搖頭。
“沒有如何。”
“我的精氣,師娘想采就采。”
葉曉曼訥訥:“你的精神,最近確實有些不太好了哈,我以後會克製點。”
荊追無所謂:“是我的無能。”
“我會繼續變強。”
“師娘小小的胃口又能吃下多少呢。”
葉曉曼:“啊?”
就這?
他就這樣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