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曼笑了,用無名劍的劍柄一下下地拍打著手心,“我說饕餮獸,你忙活了半天就隻會用這種伎倆套路我嗎?”
媒婆愣住了。
“我承認你作為一個妖獸很聰明,很懂得從失敗中吸取教訓。”
她在黑島上第一次和饕餮獸見麵,它利用薄紗美男吸引她入局,可惜由於男人間的氛圍太友好被她一眼撕破。
這一次,它進步了,知道合理地還原男人們日常相處的情景。
媒婆惱羞成怒,“你從哪裡看出了破綻?”
葉曉曼從寶座上走下來,劍尖挑挑石膏像身上的薄紗,“沒破綻,是你故技重施,勾起了我的記憶。”
“蕭楚競、姬文逸他們這群人,何等驕傲的男人,我何德何能,能讓他們心甘情願躋身後院,為我爭風吃醋,更彆說為我集體穿薄紗爭寵了。你畢竟是野獸,深層次的人心,你很難理解吧。”
“於是我的意識很容易聯想到,我上次吃得這麼好的時候,還是在某頭妖獸故意捏的幻覺裡。”
葉曉曼怒其不爭:“饕哥,你就算搞搞創新也好啊,例如讓美男們集體邀我入浴,玩多多的花樣,我說不定還會沉迷好久,不會那麼快發現呢。”
媒婆蛻落身上的人皮,變成一個大餅臉青年,紅裳黑褲,是饕餮獸化的人形。
他生氣地說:“你這好色的女修,所以你早就識破我了,為什麼不喊停?”
葉曉曼享受地咂巴嘴回味:“你的幻覺捏得太好了,每個人栩栩如生的,讓我體會了一番夢想中的齊人之福,謝謝你了。”
饕餮獸聽了火冒三丈。
它和葉曉曼是老冤家了。
它最是貪婪,有入無出,葉曉曼屢屢能從它這裡白票,讓它恍惚覺得損失了一個億。
葉曉曼踱到饕餮獸身旁,自來熟地彎下腰,臉湊到它的手邊,打量它手裡的香爐。
“好東西喲,乾什麼用的?”
饕餮獸立刻把香爐吞到口裡,收了起來,老覺得葉曉曼會偷它東西,叼著竄進下水道逃之夭夭。
它的反應刺傷了葉曉曼的自尊心,“我就問問,有必要防著我嗎?”
饕餮獸更傷自尊:“你為什麼從不上我的當?”
它的三次邀請交易被拒絕,規則終結,再也無法用法寶套路葉曉曼。
好氣哦,如果不是葉曉曼對它還有作用,真想一口吃掉她。
葉曉曼笑笑沒說話,她目前被饕餮獸逮捕成為俘虜,小命岌岌可危,不敢再刺激饕餮獸,在心裡努力地謀劃著脫身之計。
築吹燈和荊追跟她一起中招,不知道被妖獸藏哪去了。
饕餮獸捏碎幻境,葉曉曼發現她站在某片陌生海島上,四周是濤濤血海,隔離外界,似是饕餮獸挾持了她之後,在血牢中隨便找塊落腳地,迫不及待套路她。
葉曉曼試探著問:“荊追和築吹燈呢?”
饕餮獸粗魯地說:“你不該知道的事情少問。”
它說完,獸口張開,將葉曉曼吞吃入腹。
葉曉曼眼前一黑,隻覺得整個人趴在一條通往地底的滑滑梯上麵,不受控製地往下滑,拐了十幾個彎,終於掉到了底部。
葉曉曼那個絕望,兩輩子的事在眼前過了一遍,想著曼姐我輝煌的人生還沒開始就要結束,長腿細腰其器甚偉的男人攢了好多一個沒睡,簡直想要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