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與葉曉曼相處,周而複始地進行著情侶的動作,他並不覺得厭煩。
他感到迷惑不解。
因為是琢磨不透的女人,所以他想要把她放在身邊,尋一輩子的刺激。
荊追的解釋,長輩們聽不懂,他們越發確定一件事,那就是荊追過度迷戀他的師娘,這是有害的。
“你沉迷美色,會無法變強的。”
荊追反問:“變強的意義是什麼?”
所有人聽聞,包括荊爸在內大驚失色。
“你、你為何會問出如此奇怪的問題?”
“強大,能夠讓所有人匍匐在你腳下俯首稱臣。”
“無窮無儘的權勢!領地!臣屬!”
“完成魔族滅世的理想。”
荊追在葉曉曼的潛移默化之下,思想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激進了。
他一一進行了反駁。
“有人對我說了一番道理,我大部分不讚同,但也承認她的說法有可取的地方。”
“她說,滅世之說過於飄渺。”
“宇宙若必須經曆由盛轉衰的過程,按照自然的規律,末日總有一天會發生,我魔族何須動手滅世,靜心等待即可。”
“她又說,在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修士注定無法飛升,為什麼要苦苦追尋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
“為何不享受眼下的美好?地位權勢,差不多即可,再娶位喜歡的妻子,歡喜度日,就算無法飛升,無法做成霸業,也不枉來世上一遭。”
荊爹聽完,麵無魔色。
“家族之恥啊,我怎會生出如此逆子。”
他絕望地道:“快快安排人驅魔。”
“魔君,我們就是魔族啊。”
“那就驅鬼。”
荊爹大手一揮,荊氏長輩如蒼蠅亂撞,亂成一團。
“我們把未來的魔神大人養廢了!”
“我就說那魔窟不是好地方。”
“魔神大人最近是不是讀了太多書?是不是接觸了軟弱的人族?莫非是神域對我魔族進行的洗腦行動成功了?魔族的根不是武力是思想,根爛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荊追最後被家族關進死牢。
“不認錯,彆想被放出來。”
荊追嘴硬骨頭也硬,按照正常發展,他會被關一輩子。
當晚,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荊追的牢房。
荊追正在布陣謀劃著逃獄,重劍反手壓在憑空出現的怪人身上,打量著她怪異的裝扮,“誰?”
媒婆拱手求饒:“魔神大人,我是您家中的客卿。”
荊追偏了偏頭,“我沒見過你。”
媒婆把準備好的說辭抖落出來:“我是新來的,您家中那麼多臣屬,您不認識我是正常的。”
荊追問:“何事?”
媒婆說:“我聽聞了您和您師娘的故事,深為感動……”
荊追奇道:“我和我師娘,男盜女偷,我弑師,她叛夫,你有何感動的?”
媒婆被噎了一下,轉而用荊追能夠理解的思維遊說。
“我是想和您做交易,我有一個法寶,能夠幫您實現任何心願。”
她的口條在葉曉曼和築吹燈那裡鍛煉過兩回,已變得無比伶俐,“嗬嗬,隻要您付出一點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