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福草問靈之後精元幾已耗儘,神情委頓,身體虛弱之極,無法下床,好在神智還算清楚,楚小木拿藥時,哪種藥歸於何類放於何處,哪兩種藥特彆相似需要如何仔細區彆,哪種應該整株入藥,哪種又該切片或者碾粉,他都一一解釋明白,唯恐小木弄錯,到時救人不成反而害人。
楚小木掏出一盞金燕窩送與槐福草,說道:“老槐叔,這就是治白逸星肺傷的靈藥,叫金燕窩。這一盞送給你。”
槐福草驚得張口結舌,騰地從床上坐起,說道:“這……這……這就是金燕窩?書中有記載,金燕窩兼具木、火二靈相,是純陽之性,在治療肺傷肺病這一塊可算是一種神藥。無論是肺力不勁、胸悶氣短,還是氣塞不通、咳痰咳血……不管什麼疑難雜症,都是藥到病除。”
“甚至整個肺被不小心割掉了,隻要吃了金燕窩,說不定都能再長一個出來……”他把金燕窩捧在手心,又看又嗅,愛不釋手,身體似乎好了一大半。
問起楚小木是在哪裡采到之時,楚小木謊稱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懸崖,受靈體指引後在崖頂西側的一棵大樹上采到的,總共采了三盞,給白逸星用了兩盞,剩下一盞便用來孝敬你老槐叔。
槐福草問道:“為什麼不多采一些,這個可是越多越好。金燕子飛走了,過不了多久它也會爛掉,豈不浪費?”
楚小木笑道:“我費了兩天工夫僅僅找到三盞,這麼好的藥,如果遍地都是,那還有什麼稀奇可言。”
槐福草想想也對,又連連歎息,說道:“這麼好的神藥用來給那雪國人治病,實在浪費,最多一盞也就夠了,何必又用兩盞呢?可惜,可惜……”楚小木聽了暗自好笑。
臨出門時,槐福草叫住小木,說道:“你小子從我這裡學走了問靈術,又欠了我那麼多藥資,老槐叔吃些虧,這盞金燕窩便作資抵過了罷。”楚小木笑道:“這金燕窩是送給你的。藥資什麼的,我後麵再給你補上。”
白逸星用藥之後,果然日漸痊愈,到了第三日,就已經不再咯血,也可以下床稍微走動;到了第七日,胸口已不再疼痛,也沒有了呼吸不暢的感覺,隻是稍有喘氣,想是傷口沒有完全愈合。楚良、楚小木、覃岡見藥到病除,都是十分高興。
白逸星在楚小木家住了十多天,楚良、楚小木都將他當做親人一般看待,每天儘心服侍,不厭其煩。
到了第十日,配置的藥劑已用完,白逸星也已經差不多康複。
這一日,覃岡帶了一名船工過來,說是要把白逸星接走和其他雪國人住在一起,也要商量一下修船的事。
白逸星拉了楚小木的手,說道:“小木,多虧了你,我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等我們把船修好了,我一定帶你去雪國走一趟,你想吃什麼,買什麼,儘管跟我說就是。”
楚小木搖頭說道:“兄長說的什麼話,扶危救困是我們百花島的祖訓,不管是誰遇了難,隻要我們碰見了,都會儘力救助的。至於去雪國什麼的,那就不用提了,我還是在我們百花島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