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福草本來也生了病,再加上見到一些年老相繼病死,他心急如焚,兩天後也跟著吐血死了。
寨子裡唯一的靈醫去世,人人更是心驚又心傷,不知道如何是好。
過了三天後才漸漸發現,凡是喝過從井中新打出來的水的人或輕或重都有生病,而沒有喝過的都是安然無恙,這才明白是井水被人下毒了。
也就在柏齊正、槐福草等人死的前一天,白逸星等雪國人趁著百花島人中毒無法行動,祖祠無人看守之際,在半夜撬開了祖祠大門,偷偷摸摸地盜鼎出逃。
下毒害人的毫無疑問就是那些雪國人了。
楊鬥說道:“其實……其實有人剛好逮住了他們。”
楚小木問道:“是誰?”
楊鬥說道:“你爺爺……”
楚小木心頭大震,顫聲說道:“我……我……爺爺,是……是被他們……殺死的?”
楊鬥點了點頭。
槐小猛狠狠地說道:“你爺爺剛好撞見他們偷鼎,便去阻止,哪知這群畜生,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連老人都不放過……”
楚小木漸漸明白,原來白逸星等人索要古鼎不成,便想出了在南寨人喝水的幾口井中下毒的辦法,叫人喝水之後無力抵抗便無法阻止他們偷盜古鼎。
爺爺那幾日剛好沒有新打井水,所以沒有中毒,想是他發現了雪國人的可疑之處,因此前去跟蹤探查,剛好在晚間逮住了他們盜鼎。萬不料白逸星等人竟然泯滅人性,恩將仇報下手殺了他!
楚小木忍不住雙手猛烈發抖,悲憤之氣幾乎要撐破胸膛。他淚水盈滿了眼眶,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說道:“怪不得……怪不得……我一定要殺了他們……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這時節正值孟冬,海麵上刮的是西北向的風,從左側船頭斜斜吹來,吹刮得海麵左搖右擺。
好在風力並不勁急,加之小船輕便,三人正值年輕力壯的年紀,輪流扳槳,在海上行得飛快。
三個人全無謀劃,僅憑著滿腔怒火以及一股年輕人的血性,貿然出海追凶,因此各種後果全然不顧。在海上行了兩日,料想與雪國人的大船距離還遠,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些,這時終於開始擔心後果起來。
楊鬥說道:“雪國人有八九個,我們就三個,可不容易打過。”
槐小猛恨恨地說道:“不管他們是八九個,還是八九十個,我都要跟他們拚命,能殺幾個是幾個!”
楚小木說道:“硬拚肯定是拚不過的,得想些法子跟他們鬥才行。”
楊鬥說道:“你點子比我們多,想想該怎麼對付他們。最好是把他們都殺了,而我們又都能回去。”
槐小猛卻滿不以為然地說道:“點子多有什麼用,上船之後還不是靠真刀真槍?再說了,你要是真點子多,也不至於被雪國人害這麼慘!”
楚小木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