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有竹一口氣說了七八個事例,最後說道:“從此問靈術在大陸人人談之色變,便無人再願意修習,以致如今到了失傳的境地。至於為什麼問靈之人暴斃或是失蹤,其中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楚小木聽得悚然心驚,他從未想過問靈術有如此凶險,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楊鬥說道:“使問靈術的人在問靈時都死光了,自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了。木頭你還是彆問靈了,不明不白地死了可不劃算。”
槐小猛卻說道:“膽小鬼,我阿伯就不該把這術法傳給你。你要不敢問,現下便將術法教我,我自己來問!”
楊鬥揶揄道:“隻怕你什麼都還沒問出來,就暴斃死了。那時候你這槐家猛士屍橫就地,淒風慘慘,屍蛆爬滿一身,還報個屁的仇!”
槐小猛啞口無言,忽然抬手給了楊鬥一拳,罵道:“你咒我乾什麼,你才死得這麼慘呢!”
楊鬥嘻嘻一笑,假裝揉了揉胸口,叫道:“好痛,好痛……”
縮在牆角的那高瘦黑衣少年忽然說道:“這當口還笑得出來,真是可憐至極!”顯然是針對的楊鬥,口音與玄有竹的有些相似。
楊鬥一愣,不知他為何要說自己,不禁無名火起,罵道:“我就要笑了,關你什麼事,你管得著麼?你這就是魚嫌鳥拉屎,生怕臟了海,純粹是瞎操心!”
那少年站起了身,若無其事地走到楊鬥身邊,忽然右腳跨出一小步,右手則按住他肩膀,將楊鬥一跤放倒在地,又朝他小腹猛擊一肘。
楊鬥腹部最柔軟處被擊中,頓時岔了氣,腹痛如絞,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半晌出不了聲。
那少年則走回原位坐下,閉上了眼睛,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黑衣少年動作極快,而且出其不意,不光楊鬥沒有料到,楚小木也根本沒有想到,是以來不及出手阻止。
槐小猛卻騰地站起,指著那少年罵道:“我們自說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你來管?!”他性情剛直,又愛護短,雖然常跟楚小木、楊鬥二人鬥嘴,但從小一起長大,這些日子又同生死共患難,已當他們視作要好朋友。
再則身處異域,所看見的都是其心難測的外人,隻有楚楊二人才算是自己人。是以一見楊鬥被欺負,便替他挺身而出。
楚小木也站起身,站在槐小猛身前,說道:“我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兄長,你要下這樣的狠手,你要是不說出個緣由來,可彆怪我們三個對付你一個。”
這時楊鬥漸漸緩過了氣,起身罵道:“你小子不是好漢,搞偷襲算什麼本事?!你起來,我們重新打過!”一邊捋袖子,將鐵鏈甩得叮叮直響,一邊作勢往前衝。
楚小木急忙將他拉住,說道:“先聽他說,再打不遲。”
黑衣少年冷冷說道:“偷不偷襲,結果都是一樣。”
楊鬥氣得哇哇大叫:“你起來,我們重新打一架,看看是誰躺在地上!”
那少年更不搭話,起身便要跟楊鬥放對。
玄有竹忙將二人隔開,說道:“玄英,這位兄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且聽敝人一言。”原來他與這少年相識。
叫玄英的少年卻毫不客氣地說道:“聽你這廢物說話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