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木板床上除了一條破爛不堪的薄棉被外,。楚小木已睡了多日,這時大白天的自然沒什麼睡意,兼且肚子饑餓如刀絞,就更加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間,發覺腳旁還有一團物事,便起身拿了過來,原來是自己一直帶在身旁的那個破爛葛布包。打開一看,花仙子送的那個小小的絲綢布包果然還在。
楚小木輕輕拿了起來,將小包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除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外,也聞不出其他味道,不知道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他有一股極強烈的衝動,想要打開瞧瞧裡麵裝的到底是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個雪國人覃岡說這東西叫什麼縛靈青節,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模樣。但花姐姐和小瑩都說了不能看,那就一定不能看。”
除了小絲綢布包外,居然還有一個用青葛布裹起來的物事。楚小木登時想起,這裡麵居然還有自己收藏的一朵金燕窩!
心想自己背上這點皮肉傷,不知道用金燕窩來治的話會不會有效果,不過老槐叔說它專治肺傷肺病,應該是不會錯的,世上倘若真有一種藥能治百病,隻怕百病會被永遠從世間給抹去了。
他也不知道這朵金燕窩還能不能派上用場,心想東大陸這麼多人,總會有些識貨的,到時候即便救不了人性命,用來換些金銀幣也是好的。便將金燕窩重新包好小心收在袋中。
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響,奴舍木門再次被打開,一名監工說道:“手腳麻利些,送了飯趕緊進山。誤了工期大家可都沒有好果子吃!”
隻見盧全皋端了一碗飯食,急急走了進來,放在楚小木身旁,說道:“趕緊吃吧,可不要浪費了。”說罷又匆匆忙忙地去了。
那監工對楚小木說道:“你小子能下地的時候可得給我乖乖地進洞乾活,要想耍滑頭偷懶,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完將木門重新鎖好。
楚小木昏迷多日,肚子裡早已空空如也,端起陶瓷大碗,一股臭氣直衝入鼻中,差點沒能嘔吐出來。
可他愁腸似火,活下去的意念遠遠大過抗拒這碗臭烘烘的飯食,隻得憋著氣,仰起脖子,將碗中的東西稀裡嘩啦地倒入口中,根本不敢去仔細品嘗它的滋味。
一碗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急灌進肚中,不多時肚子就開始翻江倒海起來,似乎吃下去的不是飯食,而是一碗厲害的毒藥。
楚小木痛得一陣乾嘔,卻一滴水都嘔不出來,躺在木板床上翻來覆去,喘息不止,似乎半條性命被人給硬生生地割走了。
過了好一陣,腹痛才漸漸平緩,而他已被痛得滿頭滿臉都是汗水,好似淋了一場大雨。心想大概是許久沒有吃東西,剛剛卻又吃得太急了些。
腹痛漸漸過去,楚小木又想:“過幾天身上的傷好了,可得找到阿鬥和小猛,再想辦法逃出去。隻是找那雪國人白逸星卻是個麻煩,還是得問靈,即便有性命危險也顧不得了。”
這一日他躺在床上,百無聊賴,隻有胡思亂想打發時間。
好在白天的時間裡沒有再想起那種難聽的銅鑼聲,奴舍中清冷安靜,算是難得的閒暇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