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掀開布簾鑽了進去,玄英也跟著鑽進。
屋內有一種十分陳舊的氣味,但其中又夾雜著一股與青衣人身上相同的淡淡香味,玄英心想:“原來這人一直住在天錕城堡中,不知道他跟金城主是什麼關係。”
青衣人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說道:“你放心,這地方在天錕堡中已經廢棄好幾年了,平常都沒有人過來,我偶爾在這裡暫住。”聲音柔軟清新,聽來十分的舒服,果然是一名女子。
其時天色陰沉,布簾拉上之後,屋內十分的昏暗。
但玄英自開原力後,視力比之前要敏銳得多,借著投射到屋內的些許微光,還是可以將各處看得清清楚楚。
石屋十分的狹小,也就一丈多長寬,其間幾乎沒有什麼陳設,僅有一張小桌兩把小椅,一個木桶和木盆,木盆中裝了滿滿的清水,不知作何用處。
另一側被一張簾布隔開,看不到後麵有些什麼。
門口的正對麵則是另一堵厚重的木門,似乎已被緊緊鎖住。
玄英並未見過這名青衣人,但知道她舍命相救自己,顯然並無惡意,因此並不擔心。然而這人處處透著奇怪,很多地方都讓他難以索解。
他性子本就十分內向,自離玄島被滅族,父母妹妹三人被殺之後,更變得沉悶且陰冷,往往十天半月都不說一句話。
這時雖然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他也沒有開口詢問。
青衣人將門簾仔細拉好,屋中頓時一片黑暗。她打燃火引,點亮一盞桌上的小油燈,小屋內又明亮了起來。
她將蒙住頭臉的青色綢布解開,說道:“你也不問問我是誰,為什麼要救你?”
玄英這時才看到這女子的容貌,隻見她最多二十歲的年紀,眉目彎彎,鼻子小巧,長得十分的明媚動人。發式與柏君城、西海城、金陽城這幾大蒼木國城的尋常女子的都不相同,既不盤髻也不結環,蒙頭的青布打開後,如絲般的黑色頭絲輕輕垂直腰間,好似一道黑亮的瀑布,彆有一番味道。
玄英不敢多看,瞟了一眼便將眼光轉向彆處,說道:“你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問也沒用。”
青衣女子不曾想他居然答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禁有些生氣,說道:“你說話向來都這般難聽麼,當真有些少見!”
其實玄英也不是故意要惹她生氣,隻是性子使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見她有些生氣,更是不知道如何回他才好,隻有冷著臉不說話。
女子見他陰沉沉地板著一張臉孔,更是生氣,說道:“本姑娘好心救了你性命,難道還惹著了你不成?真該讓你死在那姓常的手下!”
玄英一愣,說道:“你救了我,當然不是惹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