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乾元十分反感玄有竹蘸桌上的酒水梳胡子,冷著臉問道:“那你到底來自何處,為何來我金陽城?”最後半句如震雷霆。
眾人都對此極為感興趣,停下杯筷聽二人一問一答。見賢廳中登時變得十分安靜,唯有鐵甬吧唧吧唧的喝酒吃菜聲。
玄英見章乾元眼中精光忽然暴漲,隨即一隱而逝,心想這人又是一個開原力的高手,似乎比常倫還要厲害不少。
玄有竹被驚得嚇了一跳,說道:“敝人曾與小主言明,敝人出身之處乃是一個不祥之地。小主準許敝人可以略以告之,無需說得太明白……”
玄英卻有些氣憤,心說你玄有竹又沒做過什麼錯事虧心事,何必怕他?我們的家鄉離玄島什麼時候又變成“不祥之地”了?
金璃兒說道:“我的確有過這樣的吩咐。我的‘求英賢檄文’中已經說明,不論是金陽城人還是其他地方的人,我都將一視同仁,隻要有真本事,往後一心為我們金陽城辦事就行了,至於出身哪裡又有什麼關係?。上人不必為難他了罷。”
章乾元兀自不肯罷休,說道:“小主有所不知,我金陽城自金刀門得勢以來,覬覦我城富庶者多如過江之鯽。倘若是常人倒也罷了,萬一是金刀黑劍暗中操弄,將他宗門下徒眾安插進我雲英殿,那可危險之至!”章乾元、孫子操、妝人都紛紛應和,說他想得周到。
金璃兒眉頭微鎖,心說這一節我倒沒怎麼注意,以後攬人是應該多加察查。
不過他對玄有竹和玄英的出身極為放心,說道:“玄師傅本是我焦山礦中的一名生奴,焦山出事後他在山中躲藏,無意中被我發現,便帶了回來,自然不會是金刀門的人。至於這位玄少兄,更不可能是金刀門的人,昨日趙顯通更要殺他性命,今天還在我的闕月宮找我要人呢,常師傅和我是親眼所見。”
章乾元哼了一聲,說道:“金刀黑劍詭計多端,說不定這些都是他擺的圈套!”
玄有竹居然雙手發抖,說道:“決計……決計不會,我怎麼可能是金刀……金刀門的人?”
章乾元冷冷說道:“然而你有些什麼本事,有什麼資格入得了我雲英殿?!”他見玄有竹一直畏畏縮縮的模樣,不相信他是一個武道高人。
玄有竹吞吞吐吐說道:“敝人……敝人……的確沒什麼本事,小主……叫敝人過來,敝人……敝人便來了……”
金璃兒對章乾元說道:“上人多慮了。玄師傅的確不跟你們幾位一樣都是開原力的高手,但是他於星相堪輿這一塊卻有獨得之秘,而且還通曉已經失傳了的問靈術。”
眾人都十分心驚,心想問靈術在蒼木國已經失傳了一百多年,這個貌不驚人的中年男子居然還能通曉,的確不能小看。
章乾元也不禁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