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人嘿嘿一笑,說道:“原力第七境,豈不是可以鬥三五個老叉了?”老叉是金刀黑劍的諢號。
章乾元不再詰問玄有竹,金璃兒又開始勸起酒來。
忽然一名隨從走了進來,向金璃兒稟報說“那人”已經到金陽城了。眾人都十分好奇,不知道他說的“那人”是誰。
金璃兒見眾人好奇的神色,笑道:“不如我們來猜個迷,誰把這人的身份猜中了,本小主賞一百金,再敬他三杯酒。如何?”
章乾元、常倫二人比較老成持重,心想小主畢竟年紀還小,還有些小孩子心性,便微笑著撚須不答。
尤敢戰、皇吾寶官、銅渾、玄有竹等人卻大聲叫好。其他幾人也沒有反對,心想便陪小主玩玩也無傷大雅。
皇吾寶官說道:“小主既然叫大家猜謎,總得出個謎麵,否則這金陽城千千萬萬的人,如何能猜得著。”
金璃兒笑道:“那是當然。要是謎麵都不給一個就叫大夥兒猜,你們背地裡肯定要罵我小氣,拿一百金來糊弄人。”
皇吾寶官拱手說道:“不敢不敢,請小主給我們一人一張紙一支筆,我們將謎底寫在紙上,最後再揭曉,看看誰猜的最為準確。”
金璃兒吩咐隨從取來紙筆,與宴的十人每人給了一份。玄英並不去接,也不打算猜,他忽然覺得在這雲英殿極為無趣,這些人不僅互相猜疑,而且有些裝腔作勢,不是他這種性子喜歡的地方。
金璃兒想了小一陣,說道:“謎麵來了,這人‘來自北方,也來自南方;身份卑賤,行事驚人;百千人膜拜,千萬人喊打’。大夥兒猜猜吧,限時一刻,看誰猜的最準。”說完笑吟吟地看著大家。
章乾元、常倫等幾個本不想猜的,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心裡暗暗想著謎底。其餘幾人都各自思索。
玄英並不想猜這個無聊的謎語,便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不注意瞟了玄有竹一眼,見他從一名卑賤的生奴,居然一下子成為了金璃兒幕中的賓客,可真是世事難料。
自己向來瞧不起他,不光是他膽小懦弱的性格,更是因為他不顧父母妹妹的死活而逃出了離玄島,雖然自己能得活命也是因為他生拉硬拽之故,但對他並沒有一絲一毫感激之情,反而覺得因為他將自己帶離離玄島,也跟他一樣變成了眾人口中的忘義求活的小人。
幾月前玄有竹被抓為生奴,玄英不僅沒有絲毫難過,反而有些開心,心想這種小人就應該受到苦痛責罰。到後來焦山生奴反叛的那天,再一次見到玄有竹,發現他被折磨得幾乎不成人樣,更有一種複仇的快感。
玄英想到“生奴”、“反叛”二詞,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心說金璃兒出的謎麵“身份卑賤,行事驚人;百千人膜拜,千萬人喊打”不正是說的我麼?至於“來自北方,也來自南方”又是什麼意思?是了,餘阿其、高以爵這些人都是安風城或者岩城的,是在金陽城的北方,而他們肯定是在碧城被抓,現下是從金陽城南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