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乾元陰惻惻一笑,說道:“姓玄的小子藏得好深,不知道到我們金陽城有什麼陰謀詭計!”然而眾人都知道他不過是嫉妒,試想一個原力高手如何會放下身段去焦山做好幾個月的生奴?如果是為了帶領眾生奴反抗金陽城,如何又孤身一人逃走,其餘生奴基本上又都被抓了回去?
金璃兒對高以爵說道:“你接著說。”
高以爵說道:“我們殺了那麼多武士兵士,知道這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金陽城,隻好連夜逃命。沒想到走了沒多久,銅渾……銅監長追了上來,一下子殺了我們好多人。”
鐵甬聽到他再次說起銅渾,說道:“你們這些人不知好歹,居然想謀害我兄弟!若是我,哼哼,隻有殺得更多!後來怎樣?!”
“後來……後來我們隻有接著逃命,到了浸水灣的煉奴區。我們都躲了起來,銅監長找不到我們,這人忽然跑了過來……”高以爵指著玄有竹,接著說道:“銅監長快抓住他的時候,楚小木、餘阿其又跳了出來,他也騎了馬趕過來。”又指了指玄英,“銅監長又去追他們。追著追著進了煉爐房,等他們出來時,說銅渾已經被他們幾個殺了。”
眾人悚然心驚,心想銅渾這人是精銅所化成的靈,便是降龍境的原力高手也不可能輕易殺死他,這些沒有絲毫原力的生奴又是如何殺死他的?
鐵甬突然間變得暴怒如狂,將麵前的一張桌子砸得稀爛。章乾元、常倫急忙護在金璃兒左右兩側,防止他傷到金璃兒。
尤敢戰狠狠地盯著鐵甬,做出一副隨時跟他打鬥一場的架勢。
鐵甬指著玄英,叫道:“殺我兄弟的,你也有份是不是?!”
金璃兒大聲道:“鐵師傅,不得放肆!”鐵甬怒氣不可抑製,對金璃兒的話恍若不聞。
玄英冷冷說道:“不錯!銅渾是我殺的。”
鐵甬原本青灰色的一張臉,慢慢越變越黑,到最後竟黑得發亮,叫道:“去死吧!”猛地一個彈射,向玄英疾撞而去。
玄英在他將要動時,便已察覺到了他的動向,身形一側,輕輕巧巧地避開了去。
鐵甬接連又再撞了幾次,都被玄英避開,反而將眾人麵前的好幾張桌子撞得粉碎。孫子操、玄有竹不懂武道,急忙逃開躲在一旁。高以爵也掙紮著想要逃走,不料卻被鐵甬撞到雙腳,頓時腿骨斷折,抱著斷腿慘呼大叫不止。
妝人見玄英左右閃避,伸出兩隻鬆樹皮似的長手,忽然向玄英抱去。
玄英不知道她有什麼稀奇古怪,急忙閃開。心下好奇:“怎麼感覺不到這個靈的任何動作?”他雖有“天觀”異能,隻在不久的剛剛從章乾元口中聽到“天觀”二字,對這個詞以及它的涵義並不明白。
但自己能感覺到銅渾、常倫、章乾元等人在自己身周的距離方位,以及他們將動未動的動作,這兩樣無不是確實可靠。
而對這個叫妝人的醜陋女靈,卻半分都感應不到,似乎這裡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