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子說那一天被那幾個山賊抓住之後,就被打暈了,迷迷糊糊地被帶進了林子,沿著一條溪溝走了好長一段,最後到了一片長滿了白色花的空地上。那幾個山賊將她的手腳都綁了起來,嘴巴也用布片塞住,扛著來到中間一棵長得十分奇怪的樹旁。
餘阿其心想,她說的與自己最後看見的完全一樣,卻不知那夥山賊帶她到這裡來乾什麼。
柳鶯子繼續說道:“一個山賊把我扛著帶到那株怪樹旁,口裡卻不停地說些對不起,求什麼靈主寬恕之類的言語。另一個山賊說,如果不是為了救人,他也不願意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餘阿其很是納悶,問道:“什麼救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柳鶯子說道:“我也不清楚。他們鑽進怪樹,將我放在怪樹的樹根旁,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其中一個山賊說,‘求靈主行行好,放了我的女兒,我給你換了個更好的來了,這個女娃娃靈質更好,更合靈主你的胃口’。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意思,嘴巴被堵住了也問不出來。”
“那兩個山賊跪了好一陣,那株怪樹居然動了起來,樹乾出來了一個女孩兒。那兩個山賊將女孩兒抱了起來,不住地跟那株怪樹道謝,又磕了好幾個頭後就走了。”
餘阿其恍然大悟,說道:“原來這夥山賊抓了你過來,是為了換被邪靈抓住的另外一個女孩兒。”
柳鶯子說道:“我想也是的,可……可我也不想死啊……”說著又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餘阿其說道:“放心吧,你不會死的。”
柳鶯子自然不信,哭道:“你自己也被抓住了,也要被怪物吃掉,怎麼知道我不會死?”
“我這人會看麵相,你一看就是福澤深厚之人,將來會長命百歲。”
柳鶯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這人怎麼胡說八道,你被困在了樹管子裡,怎麼能看到我的模樣?”
餘阿其見柳鶯子不再哭泣,一本正經地答道:“我當然能看到。”又問:“那些山賊走了後發生了什麼?”
“後來……後來那株怪樹又動了起來,它的那張怪口慢慢張開,把我給吞了進去。我的手腳被綁了,也掙脫不得,那感覺……可太嚇人了……我也被嚇暈了過去,醒來後就已經在這個黑乎乎的洞裡了。”
餘阿其問道:“你有沒有受傷,或者身上哪個地方有不舒服的麼?”心想柳鶯子被怪樹吃了下去,那我們現在肯定是在它的底下,估計自己也是被怪樹給“吃”了的。
柳鶯子輕輕說了聲“沒有”。
餘阿其說道:“這就怪了,那株怪樹會動,看樣子是一個邪靈,它把你吃進了肚子,而你現在卻安然無恙,難道是那隻長腳白眼的怪物把你給救了?”
柳鶯子說道:“不不,洞裡的白眼怪物是壞的,不是好的。我現在躲在一個窄窄的石縫裡,它才咬不到我。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這裡好多的人骨、獸骨,它肯定害了不少的人……”
餘阿其得知怪物吃人,又開始焦急起來,說道:“你一直躲在石縫裡也不是辦法啊,就算白眼怪物咬不到,你遲早也會被餓死。”
柳鶯子沒有說話,估計也想到了此節而正在擔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