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口詢問,剛好醜彘說起了話:“嘿嘿,到了七彩家裡了,正好餓了,我們去他那裡找些吃的再走。”
楚小木心想,這人名叫“七彩”,應該就是一個獸靈。
刺豪罵道:“吃吃吃,你這頭死豬就知道吃!你長得這麼醜,彆人肯定不會給你東西吃!”他雖是這般說,還是率先走向那群圓屋,估摸著他也餓了。
醜彘說道:“他不會讓我進屋的,我自己出去找吃的。你和我的好兄弟去跟他討些吃的就成。”
楚小木雖然大開了原力,但這幾日不停趕路,也頗有些累,心想這裡有房子,正好休息幾個時辰,後麵的路才有氣力走。
走近那群圓屋,隻見屋子不僅與西海城、碧城的房子大不相同,與東獸山不見峰頂的木屋也完全不一樣。
這些圓屋的牆壁都是用較粗的藤條或者軟樹枝編織而成,藤條樹枝交接,不僅織得細密,獨特的花紋也很是好看。圓屋沒有門也沒有窗,隻在朝南一麵離地麵兩尺高的地方開了一個三尺長寬的圓圓洞口,以作出入之口,甚是奇特。
刺豪走近其中一間圓屋,也不問裡麵有沒有人,一弓身便鑽了進去。
醜彘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跟楚小木說道:“好兄弟,你在裡麵先等著,我去找些吃的再回來。”也不等楚小木回答,大步朝山中走去。
楚小木撫了撫奇生長了長長鬃毛的脖子,說道:“奇生,你也去尋些吃的吧,走的時候我叫你。”乘黃已經長大,早就不需要割草喂食,都是它自己找東西吃飽回來。
它本事不小,楚小木也不擔心它的安危,心想它便是遇到了敵人打不過,也能跑得過,這世上隻怕再沒有能快過它的。
乘黃噅噅叫了兩聲,抬腿便跑了。
楚小木也跟著刺豪鑽進了小圓屋。
屋中極其乾淨,可說是一塵不染,纖毫不落。楚小木這幾個月住慣了臟兮兮的山洞和木屋,突然走進這麼乾淨的屋子,竟有些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如何安放才好。
打量了屋子幾眼,隻見屋頂也是由藤條和軟樹枝細細密密地編成,不知下雨時該怎麼辦,會不會漏雨。
屋內陳設卻不簡單,帷帳軟床,藤椅木幾,茶爐瓦燈……居然一應俱全,更讓楚小木吃驚的是,軟床上鋪的是繡花錦被,帷帳罩的是青絲白緞,帷帳四角垂珠吊玉,一晃一晃的寶光耀眼,便是碧城城區內都從沒有見過誰的床有這麼豪奢的,其他城的卻不知道。
而且這圓屋看起來應該是某個女子的寢舍。轉眼一看,隻見另一側還有一個梳妝台,上麵擺了一麵銅鏡和各色脂粉,這不是女子寢舍又是什麼?
楚小木大感難堪,抬腿便往屋外走去。
刺豪坐在一張軟凳上悠閒地翹起來二郎腿,說道:“這裡是七彩雀的家,來都來了,乾嘛要走,你小子這點膽子都沒有?”
又聽門口一人說道:“是啊,來都來了,乾嘛要走?”
楚小木轉頭一看,隻見圓圓的屋口倒掛著一張人臉,圓眼粉臉,容貌甚美。然而這人卻是低沉的男子聲音,這讓他大為不解。
那粉臉人朝楚小木輕輕一笑,神態比女子還要嫵媚十倍。忽地自屋口躥進了洞,說道:“遠來是客,坐坐也是無妨。快請坐快請坐……”
一邊說一邊將楚小木拉到一張軟藤椅上坐下,殷勤好客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