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想起來了些什麼事情沒有?”
青竹把她們還沒有來魯國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大概的給胡蝶講述了一遍,借此想讓胡蝶記起些事情。可是胡蝶是穿越過來的人,根本不是她這個時代的人,任憑青竹怎麼講述,胡蝶根本不會記得以前的事情。
“原來如此。”胡蝶嘟著嘴,若有所思的回道。
“大姐,你想起來了?”青竹以為胡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於是興高采烈的拍手叫好。
“大姐,你想起了哪些事情,可以說與我聽一聽。”青竹望著胡蝶,露出期許與期待的模樣,“要不要我再講些事情,這樣大姐就能想起更多的事情了。”
胡蝶搖了搖頭,皺著眉頭,“我沒有說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啊!你不用講了,你們這個朝代的事情我隻需要知道一個大概就可以了,按照你這樣的講法,我聽三天三夜都聽不完。”
“聽著我頭疼,我不想聽了。”
“大姐,你又在胡說些什麼?”
胡蝶捂著嘴,尷尬的笑了笑,道,“我沒有胡說什麼啊,我隻是覺得宇文靖可憐,班飛燕也可憐。”
胡蝶微微的歎了口氣,“胡蝶也可憐。”
“大姐,在魯王府可不能直呼魯王和班夫人的名諱,被他人聽到了會被打死的。”青竹小心翼翼的提醒著。“大姐,你就是胡蝶,你怎麼說自己可憐啊。”
“怕什麼,不會有人聽到的。”
“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青竹見胡蝶沒有回話,便自言自語道,“胡家遭此變故,如今你和我在夜廷司,二小姐和小公子卻不知道身在何處,我們確實也挺可憐的。”
青竹說完這句話後望著正在發呆的胡蝶無奈的歎了歎氣。
“對哦,我就是胡蝶,胡蝶就是我。”胡蝶輕聲的笑著。“胡玉佳死了沒?”
“大姐,那是你的親姑姑,你怎麼能直呼她的名諱呢?”青竹搖了搖頭,“端淑儀還在冷宮中,如今也不知道過的怎麼樣。”
“如今魯國王府的局勢如何,你可知道?”胡蝶望著青竹認真的問道。如果她們想出夜廷司,想以後過著不用擔驚受怕的日子,那麼她必須要把魯國王府的局勢弄清楚,以便她做下一步的打算。
“魯王整天遊手好閒,遊山玩水,天天寵幸女子,不問魯國政事。”青竹說到此處明顯有些怒氣。“魯王的二品夫人班夫人在她嫁入王府沒多久就去水月庵中帶發修行了,我聽管事的姑姑們說班夫人一直都沒有回府。”
“然後呢?”
青竹本欲還要說的,就在此時,突然有人把房門給踹開了,然後站在她們倆跟前指著她們倆趾高氣昂的大喊道,“耿姑姑,就是她們倆,她們倆不去乾活躲在屋內偷懶,還一直說著你特討厭的那兩個字。”
指著胡蝶和青竹大喊大叫的女子叫楊豔。夜廷司裡的罪奴們的那個群體裡有一個六人的小幫派,夜廷司的罪奴們私底下給這個六人小幫派起了一個名字叫夜叉,楊豔在夜叉裡排行老三,明麵上大家都叫她三姐,私底下卻叫她三夜叉。
楊豔和另外五個女人都是在出生之時就被旁人給丟棄在了夜廷司裡,沒人知道她們的父母是誰,也沒有人知道她們的來曆,夜廷司的罪奴們見她們可憐,便一起將她們撫養長大了。長大後的她們隻因自己是在夜廷司長大的,總覺得她們的身份地位比其他的罪奴們高過一等,所以她們對新進夜廷司的罪奴們極其的不友好,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隻要是心情不好便要欺負那些新來的罪奴。
耿姑姑直勾勾的望著青竹和胡蝶,麵無表情,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想要一刀一刀的戳進她們倆心窩子裡一樣。
“我說什麼了?”胡蝶故意裝傻。她見楊豔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她心裡立刻就明白了她和青竹的對話肯定是被楊豔給聽到了,不然楊豔也不會氣勢洶洶的拉著耿姑姑來抓人。
“耿姑姑,她們倆不聽你的話,快把她們倆抓起來打死。”楊豔望著耿姑姑,作揖,然後自顧自的說道,“如今剛來沒多久就敢不聽您的話,如果在夜廷司待時間長了,豈不是要翻天了。”
耿姑姑瞅了楊豔一眼,然後望著胡蝶和青竹嚴肅的說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耿姑姑,你相信我。她們確實說了那兩個字。”楊豔肯定的附和道。耿姑姑見楊豔一直多嘴多舌的,便打了楊豔一嘴巴子,拿著皮鞭指著楊豔惡狠狠的說道,“再多嘴立刻把你打死。”
楊豔捂著被打的臉,站在耿姑姑的身後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如同小羔羊一樣,非常的溫順,一點也沒有了平時欺負人時的模樣。
胡蝶見青竹有些害怕,便把青竹拉到自己的身後,對著耿姑姑作揖,笑著說道,“我真的被這位姑娘給搞糊塗了,這位姑娘一口咬定說我說了耿姑姑特討厭的那兩個字,我就想知道我到底說什麼了?還有就是這位姑娘能否告知一下我耿姑姑到底是討厭哪兩個字?”
耿姑姑望了一眼楊豔,楊豔立刻恢複了原有的樣子,指著胡蝶凶神惡煞的說道,“你們倆剛剛在屋裡一口一個小姐的叫著,我聽的清清楚楚,你休要抵賴。”
此時的她們愣在原地有一兩秒鐘。胡蝶見耿姑姑的臉上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就是乾枯的泥塊遇見了水,正在一點點的化開。
“耿姑姑明鑒,我可沒有說那兩個字。”胡蝶見耿姑姑沒有搭腔,便繼續說道,“我以胡家列祖列宗起誓,我沒有說過那兩個字,如果說了,我不得好死。”
楊豔見胡蝶把自己的老祖宗都搬出來了,瞬間有些急了,畢竟在她們這個朝代,敢拿祖先發誓,而且還是發毒誓的,隻能說明胡蝶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