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淑儀劉雨溪,因管理春喜殿有功,升為三品婕妤,並賜封號為瑞。
六品美人藍文月,因養育兩位公主有功,升為五品修儀。
七品才人胡蝶,因賢良淑德,深得王爺喜愛,升為六品美人。
----------------------------------------------------------------------------------------------------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偶爾有流星劃過夜空,為那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許活力。
此時,披星殿院子的大門已經落鎖,院子中也沒有人在其走動,披星殿院內其他的殿閣樓台皆以熄燈,可是隻有王後的寢殿中還是燈火通明。以往的這個時候,王後司徒德音早已經熄燈臥床休息了,隻是今晚不知為何,王後遲遲沒有就寢。
司徒德音坐在寢殿裡的梳妝台前,夏姑姑正在給她卸妝,殿中再無他人。
“王後娘娘,王爺大封後府的妃嬪真的一點都不顧及您的感受,簡直太過分了!”夏姑姑憤憤不平的說道。
司徒德音閉目養神,最近後府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讓她頭疼不已,她見夏姑姑說話了,便應付式的隨意嗯了一聲,然後再也沒有說話了。
夏姑姑見王後沒有發表言論,便壯著膽子繼續說道,“尤其是藍文月,王爺明明知道您最討厭藍文月,還要晉升她的品階。”
司徒德音睜開眼睛,看著鏡子中惶恐不安的夏姑姑,淡淡的說道,“你不提藍文月,本宮都忘了後府中還有這麼一個人了。”
夏姑姑不知道司徒德音想要表達什麼,臉上掛著些許尷尬的笑容。她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說錯了話而遭到司徒德音的責罰。
“本宮保了她這麼些年,也如她心願讓她的兩個小孩長大了,如今該她來報答本宮對她的恩典了。”司徒德音慢條斯理的說道。
夏姑姑站在司徒德音的身後一直點著頭,道,“王後聖明。”
“明日讓鶯兒去見一見這位久未露麵的藍淑儀,告訴她,她該報答本宮的恩典了。”司徒德音緩緩的說道。
“老奴知道了。”夏姑姑回道。
“為咱們向京都傳遞消息的人還有多少?”司徒德音想到這些事情心中便不痛快。這段時間底層傳遞消息的人接二連三的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以至於她們的這些情報組織都無法正常聯絡了,已經處於半癱瘓狀態,如果她再不想辦法解決,京都那邊的人會怪罪她的,她可承擔不去這個責任。
“已經所剩無幾了。”夏姑姑露出了懼怕的表情,她看了看司徒德音,然後如實的回答道,“這段時間頻繁的出事,鶯兒已經告訴他們,讓他們不要在活動了,以免剩下的人也無緣無故的死了。”
“必須得找個人去太平殿處理這些事情了。”司徒德音無奈的歎著氣,然後望著鏡子中略顯憔悴的自己,喃喃自語道,“找誰好呢?”
“王後娘娘,老奴覺得鶯兒過去在合適不過了。”夏姑姑和鶯兒本就不睦,如今她見鶯兒越來越受王後的器重,而自己卻越來越不得王後喜歡,於是她心生怨恨,一心想把鶯兒給弄走,隻要一有機會她就會不予餘力的去像王後進言,隻要鶯兒走了,鶯兒就不能影響她在王後身邊的地位了。
司徒德音似乎是覺察出了夏姑姑心中的那些小伎倆,心中不悅,她拍了拍桌子,吼道,“糊塗東西。”
夏姑姑見司徒德音生氣了,立刻跪在地上求饒。
司徒德音本還想去罵夏姑姑的,但是看著夏姑姑此時兩鬢斑白的頭發、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從前司徒德音還未出嫁之時,夏姑姑並不是在她的身邊伺候,是她大婚之時,她的母親為了讓她能壓製住後府那些有權勢與背景的妃嬪,特意安排狠辣而強勢的夏姑姑到她身邊保護她。
“讓李彩夢去吧。”司徒德音不慌不忙的說道。
“王後娘娘,她,能行嗎?”夏姑姑十分不解王後為何會派她去,畢竟她太過於魯莽與蠢笨了。
“如果她連這一點事情都辦不好,本宮就沒有留她的必要了。”司徒德音的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神情。
“王後娘娘,驟然讓李彩夢去太平殿是不是不太好啊,如果沒有一個能夠說服眾人的理由,王爺肯定會懷疑的。”夏姑姑問道。
“讓她去太平殿還不簡單嗎?”司徒德音得意的說道。
---------------------------------------------------------------------------------------------------------
次日,雪停了。
夏姑姑按照王後的吩咐,早早的就通知了王後一黨的一眾妃嬪,讓她們來披星殿議事。可是,夏姑姑並沒有通知李彩夢。
王後一黨的一眾妃嬪如約的來到了王後的殿中。此時,她們見王後閉著眼睛坐在主位椅子上露出了些許痛苦的表情,她們知道王後心情不好,於是她們誰也不敢先開口講話,甚至都不敢弄出一丁點的聲音,生怕因自己不當的行為而惹王後厭煩,進而遭到王後的訓斥。
如今王爺的這一係列的舉動無疑是在告訴後府的眾人,他要開始新一輪的奪權行動了。可惜她們也沒有辦法幫王後來解決這個難題,所以她們隻能坐在殿裡大眼瞪著小眼。她們心中十分的清楚,此時不說話便是在保護自己。
李彩夢從穀雨處得知王後把眾妃嬪叫到披星殿議事去了,唯獨沒有叫自己,心中氣憤不已。她本就是個倔強之人,王後不讓她去披星殿,她偏要去。於是她領著穀雨風風火火的朝著王後的披星殿去了。
突然,門口站了一個人。
“你怎麼來了。”沈沁見是李彩夢來了,心中大喜,終於有話題可以說了。沈沁本就是個愛說話的人,如今讓她一直閉口不言,她真的有些受不住,時間久了她或許會瘋癲的。
“你能來為什麼我不能來?”李彩夢瞅了一眼沈沁,氣鼓鼓的回擊道。
“三個月的禁足期還未結束,你怎麼私自跑出來了。”沈沁見李彩夢像吃了火藥一樣對她出言不遜,心中十分的不爽,於是她故意把禁足這兩個字說的很大聲,她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李彩夢竟然敢公然違抗王後的命令。
“李彩夢,你怎麼能擅作主張的跑出來呢,你這樣做豈不是又在給王後惹麻煩。劉雨溪知道後又要拿這件事情到王後麵前說三道四的了。”曾熙悅望著王後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