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pin酒吧內的熱鬨和太宰無關,他隻覺得阪口安吾吵鬨。
看著手下遞來的文件報告,太宰臉上浮現出來了些許笑意,目光轉移到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碰撞在一起的酒杯時,嘴角下拉,鳶色的眼睛裡閃爍的感情像是不滿又像是嫉妒。
“安吾居然有空去lupin喝酒,啊……真是的,我也想和織田作一起喝酒啊。”他小聲抱怨著,語氣帶著一絲微不可聞的懷念。
如果在一年前,太宰沒有作利用織田作的善心去接觸織田作,並設計從織田作的手中搶走了‘畫’那麼一切或許會有所不同吧?
但太宰並不後悔他做出的決定。
在他這冗長又無趣的人生中,總需要去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遺憾。
——人是為了救贖自己而活的。
不過他連都這麼忙了,安吾這個公職人員應該更忙才是。太宰這樣想著,臉上露出了有些惡趣味的笑,眼睛裡氤氳著的情緒下沉,拿出手機編輯好短信給手下們發了過去。
得讓安吾回去加班才行。
布局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隨著指令的發出,在暗處隱藏著的人們開始蠢蠢欲動。而橫濱暗處的變動很快就引起了異能特務科的注意…………
Lupin內,阪口安吾還在和織田作之助閒聊,此時的倆人明顯放鬆多了,
就在安吾笑著喝下一口番茄汁時,一道熟悉到可怕的旋律響起了。伴隨著音樂聲,他臉上原本輕鬆的笑容僵住,嘴裡還沒咽下去的番茄汁瞬間變得寡淡無味。
這是他為了不耽誤工作而設置的鈴聲,隻要這令人胃疼的聲音響起,就說明他有了新的工作。
事情怎麼會這樣變成這樣啊?阪口安吾的內心充滿了苦澀,他明明一個小時前才剛從異能特務科離開,怎麼轉眼之間又要回去加班?
電話鈴聲響起的那個瞬間,阪口安吾想了很多,要不現在搶走織田作之助的酒喝一大口,告訴他們自己喝醉了,今天不能再工作了。
不如辭職吧?
對,辭職!他現在就要辭職!把辭職報告狠狠地摔在上司的臉上,高傲地離開這個,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路上的破工作。
算了,阪口安吾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橫濱出事,而他站在一旁冷眼圍觀,他還是更願意付出自己的微弱力量來建設橫濱。
最終阪口安吾還是打消了上麵那些令他心動的想法,該慶幸他沒有喝酒嗎?
將還在響著的電話靜音,阪口安吾拿起公文包,苦笑著對織田作之助說,“織田先生,下次我們再一起喝酒吧,公司突然有急事。”
說話的時候,他眼下的黑青以及略高的發際線,都顯得格外的紮眼。
聽到阪口安吾的話,織田作之助握住杯子的手一頓,理解地點了點頭。
“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匆忙離開的阪口安吾,織田作之助在心裡真誠的祝福對方早點脫離加班地獄。
*
一夜之間,橫濱有四個規模不大的小組織被血洗。
這些組織坐落在橫濱的各個角落,根據殺人方式來看,消滅這些組織的是同一波人。但幾個組織之間的距離相隔甚遠,正常手段很難做得這麼乾脆利落。
而這四個小組織之間甚至沒什麼共同特點,非要說出一個共同點的話,大概就是他們都販毒,並且經常會脅迫普通百姓,乾一些非常不入流的勾當吧。
這些行為在其他組織看來都很正常,他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有了這四個小組織的破滅,橫濱內其他的組織都產生了危機感。
沒有人喜歡未知。
尤其是這種,完全不知道敵人任何信心,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在睡夢中死去的未知。
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內。
“太宰君的手下昨天有注意到什麼嗎?”森鷗外坐在沙發上,一張張地翻看著太宰遞給他的現場照片。
隻是隨著照片的翻動聲,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一點點變得嚴肅,紫色的眼睛裡多了幾分認真。
“沒有哦。”一旁的太宰輕聲說道,“我接到消息後去現場進行了勘察,對方處理得很乾淨,這是唯一的線索。”
太宰說的唯一線索,指的是森鷗外現在手裡拿著的,裝進密封袋中的一片碎布。
看樣子應該是對方在行動的時候,不小心被殘垣斷壁中冒出來的鐵絲給勾到了衣角。
“這完全看不出來什麼啊。”森鷗外舉起密封袋,在燈下觀察著,這就是很普通的黑色西服的布料,從紋理和針腳上看,這件衣服是比較高端的貨色。
當然這種高端隻是和一般商場批發的西裝做對比。
這種不是純手工定製的西服,是很難根據一個碎布來勘察信息,找到線索的。
盯著看了一陣後,森鷗外將密封袋丟到一邊,看向太宰問道,“上麵的血跡檢驗結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