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法拉利消失的方向,陳輕言緩緩點燃了一根煙。
從小到大,他一直品學兼優。
五年前他就讀於龍國最負盛名的中原醫科大學,論中醫理論和針灸之術,他不僅在學生中冠絕群雄,即便是有些教授麵對他都得自歎弗如。
同時他還身兼學生會主席,書畫社社長,棋社社長,籃球社社長等等職務,可謂多才多藝,一度成為全校女生的夢中男神。
不出意外,他定是前程錦繡。
可葉家人卻要他替葉傲天頂罪,而且頂的還是一個令世人不恥的強奸罪名。
好在因禍得福,獄中他得遇師父青木道人,學了一身武道和醫道之術,不然他這一輩子肯定就毀了。
一根煙終了,陳輕言抬步朝葉家方向大步走去。
他可以跟葉家所有人恩怨相抵,但卻不放不下曾經的奶奶淩美娟。
五年前,她是葉家唯一一個反對讓他頂罪葉傲天入獄的人。
而且對他始終如一。
至於師父青木道人交代他的事兒反正也不著急。
五年之間河洛城的變化不小,仗著之前的記憶陳輕言來到了葉家彆墅前。
伸手,他要敲門。
現在他已經不是葉家人了,基本的禮數是要講的。
“輕言?”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叫聲突然從身後響起。
陳輕言扭頭望去,就見一輛銀色寶馬迷你已經到了跟前。
開車的是一個年紀在二十二三歲左右,杏眼桃腮,膚若凝脂的美女,不能說傾國傾城,但也絕對姿色非凡。
金燦燦。
陳輕言曾經的未婚妻,有著河洛第一小美女之稱。
“呀!輕言,真的是你啊?”
金燦燦臉上充滿了驚喜。
“少夫人好。”
陳輕言麵如止水,語氣更是十分平靜。
當年在葉傲天回家後不久,葉夫人,也就是他曾經的母親便委婉的求他將婚約還給葉傲天。
葉家與金家指腹為婚,那婚約本就該是葉傲天的。
可當時他正與金燦燦談的火熱,不僅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而且該親的已經親過了,該摸的地方不該摸的地方也都已經摸過,就差臨門一腳了。
所以,讓出婚約他是不肯的。
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第二天,金燦燦竟然也要他讓出婚約,甚至威脅他如果他不同意她就一哭二鬨三上吊。
見此,他二話沒說便選擇了同意。
這種見異思遷的女人值根本不配他對她再有任何絲毫的留戀。
所以,即便是時隔五年再見,他的心中也已經難以再起波瀾。
空氣,突然沉默。
金燦燦臉上的驚喜漸漸地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被陳輕言捧在手心裡都會擔心化了的小寶貝兒了。
可那,又有什麼?
她現在是葉家真正二少爺的未婚妻,葉家未來的女主人。…。。
心中的失落旋即被淹沒,客氣的笑容浮上臉頰,“二哥,歡迎回家。”
轉身過去,陳輕言伸手欲要再次敲門。
對於這樣的女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可這時大門卻自動打開了。
“言兒,可想死阿媽了。”
未等大門完全打開,伴隨著一聲哽咽的叫聲,臉色白皙,滿是富態的王香菱便從裡麵衝出來一把抱住了陳輕言,眸中淚珠滾落,仿佛顆顆都含著無比的思念。
感覺到脖子上淚珠帶來的涼意,陳輕言不由眼角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