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守忠和柳守信聞言頓時大喜。
可還沒等他們說話,卻又聽陳輕言淡淡道:
“我不要他跪,我要你們所有柳家人都跪。”
什麼?!
打了他家孩子不說,竟然還想要他們全家跪下賠罪。
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柳守信胸中不由怒意翻滾。
其他柳家人也忍不住暗暗攥緊了拳頭,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可自古以來,又有什麼時候不是實力為王?
既然技不如人,那就乖乖認慫。
硬抗到底絕對是傻逼行徑。
彆人可能不懂這個道理,但身在官場的柳守忠卻無比清楚。
“馬勒戈壁的!我讓你逼逼!”
柳守忠直接一拳接著一拳懟在了柳昌河的嘴巴上。
如果不是柳昌河多說了那一句話,陳輕言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全家人跪下認錯?
現在,他作為家長必須拿出一個端正的態度來。
柳昌河自知今天這禍也是闖大了,所以忙道求饒道,“大伯,我錯了。”
“陳先生,我們錯了。”
最後,柳守信和柳守忠帶著被打得滿嘴是血的柳昌河和柳家眾人全都跪在了陳輕言的腳下。
陳輕言環視一下柳家眾人,而後淡淡問道,“你們看起來好像都不開心啊。”
柳守信等人聞言真的是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陳輕言家的祖墳給刨了。
換做你,你兒子被我打了,然後又被逼給我叫了爸爸,然後現在又讓你全家跪在地上給我認錯,你踏馬能開心?
劉祥天和馮四海對視一眼,不由滿頭黑線。
這個陳先生,真的是……連他們也覺得有些過分了。
相反,劉立龍卻是不以為意,因為之前在監獄裡,比這事兒還過分的事兒他見多了去了。
“不開心那就不是誠心誠意的道歉。”陳輕言淡淡道,“既然這樣,那這個歉不道也罷。”
“小海。”
“是!陳先生!”
馮四海點頭道,跟在他身後的四大堂主和手下聞言頓時摩拳擦掌,準備大打出手。
馮四海一雙眼睛更是直接就鎖定了柳守忠。
方才他可是一臉囂張地拍了他的臉。
“慢慢慢!我們開心,我們很開心是不是?”
柳守忠忙用力擠出一絲笑容,而後急急地直朝柳家人擠眼睛。
其他柳家眾人頓時也紛紛用力擠出了笑容。
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宛如家裡死了人一樣。
陳輕言起身,蹲在了柳昌河麵前用手拍著他的臉問道:“我是誰?”
“爸爸,你是爸爸。”柳昌河滿嘴是血,帶著一絲哭腔道。
他真的後悔招惹陳輕言這個祖宗了,如果這世間有後悔藥可賣,那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買回來。
“小海,小蟲子兒,劉老,走,咱們去找個地方喝酒。”
陳輕言起身朝外麵走了出去。…。。
“柳守忠,自己去辭職吧。”
劉祥天臨出門前留下一句。
柳守忠瞬間猶如五雷轟頂,蠅營狗苟的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才坐到了市首的位子,誰成想這屁股還沒坐熱乎就被陳輕言給一腳踹下來了。
“柳昌河!我草泥馬!”
怒吼一聲,他將柳昌河撲倒在了地上……憤怒徹底淹沒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