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常的舉動,他很怕是陸凝霜在密謀著某件事。
而那一邊,陸凝霜內衫沒有褪去,依舊緊貼嬌軀,泡在水裡隻露出白皙細嫩香肩與半乳,任由清泉澆灌全身。
倒也沒有任何舉動,隻是靜靜地望著篝火邊的青年背影,偶爾掬水月在手,澆在範瑩的肌膚上。
不知多久,水聲漣漣。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陸凝霜就已經重新穿戴好服飾,坐在薑雲逸身側,秀發還沾染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不知是不是陸凝霜剛沐浴的緣故,導致他覺得陸凝霜比平日更驚豔,甚至連她的呼吸都跟著輕柔了下來。
惹得薑雲逸紅著耳根,微微偏過頭,卻發現她沐浴的水池已經消失不見,僅有幾道濕漉漉的腳印在原地,說明她曾在那裡沐浴過,看來是被土埋沒。
“夫君可有心動?”
她再一次詢問。
薑雲逸回頭,目光相接,不等傲嬌的他開口,陸凝霜就將烤好的肉送到他嘴邊,沒給回答的機會。
薑雲逸隻能將想要反駁的話,連同烤肉咽入肚裡,對她的行為更是感到疑惑不解。
既問,又不讓自己說話是什麼意思?
而且這句話是第二次從她嘴裡說出,如同魔咒糾纏薑雲逸許久。
.......
用膳過後。
因為偏荒與接近關口的緣故,戰亂不休,所以附近根本無人居住,就算曾經有也早就遷移。
兩人在湖畔附近,很快就找到被舍棄的房屋或是廢墟,陸凝霜帶著他找了半晌也才找到一處稍微能用的破房。
門口薑雲逸還發現一具屍骸,身上破舊的麻衣布料,說明是此地的居民,而一把長槍透過助骨插在地上,長槍前端通體漆黑,似乎是沾染了鮮血導致。
“這裡發生戰亂的次數還真多。”薑雲逸感歎,玄州始終不是聖州。
關口附近不太平,如此看來顯而易見。
“嗯,玄州的資源不錯,對於八荒之外的勢力來說誘惑很大。”陸凝霜語氣平靜,有一種說不上的冷漠。
八荒之外,同樣有其他修士和妖獸,隻是修煉的功法有所差彆,戰力也是天壤之彆,而東海就是在八荒外。
在八荒裡,最舒服的莫過於靠後的區域,畢竟資源太少都無人盯上,而聖州作為第一大州,要不是有陸凝霜震懾魔教與外界,怕是早就發生許多次戰亂。
薑雲逸曾經想不通,魔教也屬於八荒之一,為何還要與他們窩裡鬥,直至得知魔教處於西邊貧瘠之地後,也就明白了。
同為八荒,卻也存在競爭關係。
此時此刻。
陸凝霜素手一揚,破房內就變得竹屋的內設,這讓薑雲逸感覺帶著她四處奔波,都不會怕沒地方住。
房間內熟悉而安逸的氣息,讓薑雲逸情不自禁趴在床上如同大字,側著臉貼在枕頭上,愜意的眯起眼睛,享受片刻寧靜。
隻是不一會,淡淡芬芳鑽入他的鼻尖,味道不重,甚至格外沁人,睜眼就見玲瓏飽滿、筆挺如鬆的臀與背。
儘管玄衣見不到一絲肌膚,但如此近的距離,將她美麗的弧度展現得淋漓儘致,足夠讓人賞心悅目。
“夫君累壞了?”陸凝霜雍容優雅的坐在床邊,也就是他側臉的那一邊。
薑雲逸視線往上,陸凝霜雪白纖細的美頸虛掩,頓時移開目光,心有些亂,整張臉埋在枕頭上悶聲悶氣道:“累,如果你不老想著嘗試,我就不累。”
心亂,還不是最近陸凝霜即偷襲親吻,又被莫名的沐浴誘惑,所以在他心裡很是鬱結,才會這樣抱怨。
“可我想親。”
陸凝霜這句話,可以說是在薑雲逸耳邊炸開,完美對應那一次的偷襲吻與今夜沐浴的反差舉動。
難道她是因為想要,所以才沐浴嘗試冷靜,打消念頭?薑雲逸在心裡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卻一時間理不清楚。
隻知道這一刻,像是有一顆火星掉落在房間之中,點燃起曖昧的氣氛。
本來因為那一次偷吻而憤,沐浴那一份美好畫麵而羞,此刻卻是心神搖曳,整個人都有點暈乎乎。
薑雲逸當即卷著被褥,如同蟬蛹般滾到另一邊遠離她,嘗試自我冷靜。
然而陸凝霜戳了戳他,輕道:“夫君這樣,確定不是在給我機會?”
薑雲逸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她說的是自己卷成蟬蛹,無法動彈簡直是在給她機會,於是薑雲逸趕緊滾回去。
明明屋內燭光光線充足,可在薑雲逸的世界裡卻稍微偏暗,因為一道身影在他滾到半路的時候,就將其截胡,籠罩他。
他偏頭,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瞳。
“夫君要回來?”
“怎麼,你還不給?這張床又不是獨屬於你一個人。”薑雲逸理直氣壯道。
這張床確實不屬於陸凝霜,也不屬於薑雲逸,而是兩人從小共用,也是做完功課後,唯一一間休息的居所。
誰讓當年薑雲逸懇求師父多收陸凝霜為徒,導致薑雲逸不得不分出竹屋一半的空間給她,就連床也是。
說著,薑雲逸便撞了撞她攔道的手臂,試圖推走。
哪知道陸凝霜紋絲不動,甚至不以為然,隻是直勾勾看他,紅唇輕啟:“夫君可還記得我們曾在凡俗過山道,經常會遇到山賊攔路?”
薑雲逸和陸凝霜身為仙家弟子,下山曆練,也會經常遇到一些眼力勁差的人,就比如山賊,有著取死之道。
“記得,怎麼?”
“我要劫色,要吻.....”
“不給,唔——!”
嘴唇在此刻被陸凝霜堵住,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還沒等薑雲逸理清頭緒陸凝霜就吻了下來,所以才發出一聲:唔!
更何況還有她舌尖的侵略......
意外,又沒那麼意外。
一股微弱的酥麻感從頭席卷至腳底,以至於遍布全身,使得薑雲逸渾身一震,已經從被褥鑽出來的手,立即推開她!
得到喘息薑雲逸的咬著牙:“陸凝霜!你、你這人......”
陸凝霜對他一陣突襲後,眼睛緊盯著他,第三次重複:“夫君可有心動?”
此刻這一句,讓薑雲逸本就亂的心,更加淩亂,甚至還會下意識思考,第一次是偷吻的怒,第二次是她沐浴的羞。
這一次,又是什麼?
三次話明明一模一樣,可偏偏薑雲逸感覺情緒起起伏伏,也就是在他愣神的時候,陸凝霜把握機會再次堵住他的嘴。
這一次,薑雲逸分明還能推開她,卻因為那三次話語的原因遲疑了,甚至忘記了拒絕。
方才對於陸凝霜侵襲,猶豫片刻,舌尖還會往後縮,也會推開她。
現在一動不動,無論是人,還是舌。
靜,也算動。
因為即使他不動,陸凝霜也會生疏的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