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坦白一些事後,說明淺吻,已屬於薑雲逸可接受的範圍內。
原本認定淺吻不值得回味的陸凝霜,但能使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親到薑雲逸,光是這一點,此刻就讓她在心裡默默把叉改成圈。
看來親吻的類型不同,麵前的情況也應該不同。
薑雲逸肯定不願與自己在白日之下嘴對嘴‘交換熱量’,但淺吻卻恰到好處,既能增進感情,又不用擔心他不願接受。
見陸凝霜淡然於心,反觀自己心緒紊亂,薑雲逸還是對她訓道:“陸凝霜,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好。”
見她答應,薑雲逸剛想鬆一口氣。
誰料,陸凝霜剛答應下來,隨後就一本正經的對他說:“請給我親。”
薑雲逸:“.........”
我就不該對她有所期望。
.........
在東原上有名為東陽關,是玄州的邊境關卡,外界便是出於八荒之外的世界,說明兩人距離東海已經不遠。
直至薑雲逸脖子上的吻痕消退後,兩人繼續上路。
總歸花了一日時間,見到了關卡。
關卡有結界守護,城樓之上有兵士,遠遠就見到走近的一男一女,自是保持高度的警惕,且弓弩都已經上了弦。
每一把弓弩箭鏃都流轉著恐怖的殺伐之力,這些兵士臉上浮現冷冽之色,都是鎮守玄州邊關最精英的力量。
接近弓弩可攻範圍,兵士並沒有貿然放箭,待兩人逐漸接近時,校尉已得知消息趕到城牆上查探。
見到陸凝霜和薑雲逸不急不慢的步調似沒將弓弩放在眼裡,校尉既警惕又驚駭,是有怎樣的實力,才敢無視如此多的利器?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實打實以天地材料打造,加上特殊工藝鍛造而成,並且灌入道韻的神兵利器,每一支都堪比元嬰級彆的寶器,這麼多弓弩齊發的話,即便是化神強者都不敢硬撼鋒芒。
更何況兩人年紀尚輕,他並不認為對方可抵擋住這些弓弩的威脅。
“來者何人?”校尉道:“東陽關乃玄州邊塞之城,鎮守八荒之平,沒有通行證者若擅闖,必斬!”
陸凝霜見到如此之多的冰冷弓弩對著他們,雖不懼,卻還是習慣性的將薑雲逸拉到身側偏後的位置,淡漠回應:
“路經此地,讓道。”
校尉聽不出她的喜怒哀樂,更感覺不到絲毫壓迫,仿佛平常談話,太過平靜,平靜得令人感覺害怕。
他暗暗心驚。
在絕代女子身側,薑雲逸從身側走出敲了敲她頭,仰頭與校尉對視,抬手做禮,開口解釋:“在下與內子自天淩聖地而來,往東海前去,無意冒犯。”
薑雲逸態度謙遜有禮,語氣溫柔。
天淩聖地!
此乃是聖州頂尖勢力,即使是當代皇朝君王遇到天淩聖地之人也需畢恭畢敬。
校尉聽到這句話,瞳孔劇縮,心裡震撼,他急促呼吸,深呼吸幾次後才穩住了情緒:“請二位稍等片刻。”
他深呼吸一聲,不敢怠慢,畢竟對方疑似天淩聖地的弟子,若是衝撞了那必是大罪,於是趕緊去找守將彙報。
將軍到後,又是詳細詢問一番。
比如天狼部落,這是東原內唯一的族人,如果是心虛繞道而來,必然不知曉,若是不善者也早被山神鎮壓才是。
“可知天狼部落?”
“自是知曉。”
“首領何名?”
“秦雄,秦首領。”
“天狼族信奉誰?”
“山神。”
“敬仰何人?”
“神女。”
“自天淩聖地,又為何去東海?”
“三年之約。”
“!!!”
將軍本以為天淩聖地與龍族的三年之約,隻是外人所傳的謠言,畢竟一方是魁首聖地,一方是上古龍族。
若是因三年之約小事變大,兩敗俱傷,根本得不償失,要知道八荒有許多勢力對待兩方虎視眈眈。
資源珍貴不說,更有千古傳承。
而聽到他是為三年之約而來,將軍目光閃爍:“莫非......閣下姓薑?”
薑雲逸頷首:“回將軍,正是。”
“真是!?”
“自然。”
將軍聽聞後,臉上表情瞬間轉變,仔細看著薑雲逸,難以想象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淩聖主的夫君?
在邊荒閒來無事,對外界消息卻格外靈通,不光是為解悶,同時也是為了知曉外界現世如何,又是是怎樣一種局勢,是否有發生變化之類的。
畢竟,有的人守在此地就是一輩子,有的葬於此地,有的則能拖著殘軀歸鄉.....
等等!
有他在,豈不是說......
將軍又看了一眼陸凝霜,發現她神色冷漠,不由心顫。
天淩聖主!
難怪敢麵對如此之多的弓弩而不懼,這要是不小心手滑,滅的那可是他們!
想到這裡,將軍當即揮手,校尉便在一旁喊著開城門,不敢怠慢。
將軍還喊道:“仙長遠道而來辛苦,末將特意命人準備酒宴,為仙長洗塵!”
關口城門傳來沉重的推門聲。
薑雲逸細細端詳。
這城門上滿是風霜,且,城牆之上有著斑駁的裂痕,甚至還有許多刀斧劈砍留下的傷痕,透著幾分滄桑和歲月之氣息,可想而知曾經曆過許多戰鬥。
以及稀碎的頭骨在路旁,不屬於人,薑雲逸也聽聞此關因妖、外域修士的加入失守過幾次,後世有聖州七大仙門相助,又經曆千辛萬苦才將這座關隘奪回,並加固,所以關隘上布置的弓弩數量極多,若是貿然闖必定會引來一場惡戰。
而今,這座雄城仍屹立不倒。
“末將趙鐘烈,多有怠慢之處望二位海涵。”將軍做出請的手勢,恭敬道:“仙長,請!”
城牆高達數十丈,入城後更是顯得巍峨雄偉,兩邊的旗幟迎風飄舞,獵獵作響,頗具威嚴。
臨近東海,劍戟崢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