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沒想到她寵夫這麼嚴重。”天仙樓樓主正看著傳來的書信,以及玄州的凡俗皇朝遭遇忍不住咂舌。
這女人,夠寵啊!
她那夫君不想吃聖主白飯,天淩聖主就就偷偷把斬妖的功績記在他頭上,再向人家的皇朝索要報酬。
身為‘酒肉朋友’的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能祝願陸凝霜夫婦二人能幸福美滿,恩愛非常。
隻是不知道,天淩聖主還來不來他們天仙樓買酒,最近她又發現好幾種酒,釀造的手法比以前喝的酒還要高明許多倍呢,口感比以往的傳統方法更佳,味道更醇厚,價格雖貴,市麵一方肯定很受追捧。
若不是她懂得分享,早就獨自享受。
“篤篤......”
門外有人敲門。
“樓主,關於前往東海的人選,您可有安排?”來人詢問道。
天仙樓樓主手指摩擦著下巴,說實話這次她是打算親赴東海,畢竟她和天淩聖主也算認識,為她夫君助威......
想到被鎮壓的天淩客卿長老柳音如、又想到被奪走底蘊秘典的合歡宗、被斬一半寢宮的劍宮、被奪藥穀的丹穀......
嗯,自己還是不去的好。
天仙樓樓主道:“此事我另有打算,不宜操之過急。”
東海必然大亂,寶庫自是誘人。
但如果要奉上的是命,卻也沒那麼好,從丹穀試圖從天淩聖主手上,多換取一些利益開始,陸凝霜就重新給予他們震懾,直接將丹穀的傳承摧毀,當真我行我素啊!
而且,天仙樓樓主看著近日天淩弟子的去向情報,特彆是以劍九君為首的三位天驕弟子,前往東原斬妖除魔。
聽上去是好事,但也僅僅是表麵,他們天仙樓截到合歡宗消息,天淩聖地前些日子在與魔教搶奪妖獸靈魂。
恰巧東原就有戰亂發生,想來就是在那裡搶奪的妖獸靈魂。
天仙樓樓主不知道陸凝霜要做什麼,但那三位可是實打實的仙種,居然拿來做跑腿,隻能說真有你的天淩聖主!
說到跑腿,她那弟子還不是同樣如此,雖然掌握代理聖主該有的權利,但也僅僅是用來管理宗門。
真正的話語權還不是掌握在陸凝霜手中,畢竟全宗上下隻要是位高權重的人,皆是陸凝霜一手扶持。
“不是在利用,就是在寵夫,這女人怎就這麼奇怪?”天仙樓樓主嘀咕著,看著手上的書信,最終搖頭歎息。
看似平靜,卻暗藏危機。
總感覺這次東海,陸凝霜在以龍族寶庫利益為餌,引誘各大勢力派遣高層前往,再利用.......嗯,很不對勁。
........
東陽關,竹屋內陸凝霜依舊在窗邊安靜看書。
忽然,城外傳來激烈的戰鼓。
“咚咚咚!”
連綿不絕富有節奏,其勢如雷。
一股磅礴肅殺之氣席卷天穹,震懾蒼生,濕泥與腳印交織,伴隨著戰鼓敲擊聲,一聲高喝劃破蒼穹:
“敵襲!”
“敵襲!”
僅幾息時間,甲胄的碰撞聲也隨之震蕩傳遍整座東陽關,瞬間蜂擁而出,如同一股洪流般往外趕。
但腳步聲僅是在遠處響起,並未靠近陸凝霜和薑雲逸所在的帳篷附近。
陸凝霜知道,這場戰役無關他們的事,隻要不是妖魔,或者超過化神境修士出現,無論哪方大勢力都不會出手。
畢竟,這也是為平衡秩序。
不過對她來說,沒所謂。
緊接著,一聲聲鏗鏘有力的‘得令!’響徹,顯然已列隊準備就緒,飽含殺意的戰意直衝九霄,狠戾的眼神看向城外,身披甲胄,腰懸兵刃,鋒芒畢露。
令下山搖動,帳上鬼神驚。
東陽關城牆上,一麵旗子立在那裡,似能抵擋千軍萬馬,目光肅穆的看向東邊,那邊黑壓壓一片,是敵方的軍隊。
趙將軍持劍大吼:“弓弩準備!”
在這個時代仍然有戰爭爆發,隻要有土地,擁有更多的資源,便產生覬覦之心,從而相爭不止。
“放!”
一聲令下,無儘箭矢化作黑色閃電撕破空氣,幾聲轟鳴破天,那邊有勝利般的呼喊隱隱約約傳來,無疑是城牆上的弓弩起到巨大的作用,殺敵無數。
鮮血迸濺,殘肢亂舞。
一輪箭雨過後,敵軍死傷數千。
敵方反之亦然。
咻咻咻!
射穿天幕,敵方無數箭矢如蝗蟲般飛馳而來,射進東陽關群眾。
外界慘叫連連,鮮紅血液染透濕泥。
“叮叮鐺鐺!”
靠近兩人的帳篷,漫天鐵羽墜落在地。
有些士兵見到滿天箭矢,周圍無處可躲,求生的本能,驅使他們的腳匆匆來到兩人帳篷,祈禱陸凝霜憐憫他們。
可惜臨近之時,那些士兵猝不及防,根本躲閃不及紛紛被箭雨千瘡百孔。
僥幸存活的士兵驚駭失色,倒在泥濘的地上傷口崩裂,狼狽不堪,伸手希冀得到仙人的庇護,慘叫著:
“仙人救命.......”
屋內陸凝霜沒有理會,甚至沒有抬眸看一眼。
隨著冰冷箭雨再一次落下,如同收割機般收割著生命,淒厲哀嚎聲響徹不停。
屍體躺在血泊中,鮮紅的血液浸染衣衫,將他們渲染成兩抹顏色。
陸凝霜坐在窗邊不沾半滴汙穢,終是看了一眼外界的慘象,無半分憐憫之色,哪怕她隨意出手即可救命,也是無動於衷,冷漠望著臨近帳篷的人死傷在外。
她又望向城牆那邊,目光平靜,很快施法為薑雲逸籠罩好幾層法陣,隔絕外界的嘈雜,讓他安安穩穩的靜修。
一場戰役拉開帷幕。
屋內與屋外就像是兩個世界,陸凝霜回眸看向床上盤坐之人,法陣已起到作用,外麵在如何吵鬨都不能影響他分毫。
外界如何血腥、混亂。
有她存在,房間隻有安寧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