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魔主。”
薑雲逸:“........”
陸凝霜頂著一張禁欲容顏,卻要把他吃掉,任誰都會覺得怪異吧。
隆隆——
沉重的宮殿石門打開,薑雲逸見不到裡麵的環境,因為本就是黑的。
唯有石門打開鋪落的陽光照射進入,才勉強看清她腳下的石板。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薑雲逸抬頭,望著石門外界,被陸凝霜扛在肩上正往後倒退著,外界離他漸行漸遠,伸出手嘗試得到救贖。
可是,無果。
石門合上了,黑暗也再次籠罩著他,神魂甚至無法向外擴張半寸。
這裡就像是見不到一絲希望的深淵,無論多高的距離都仿佛咫尺天涯般,任由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嘭!
背後一軟,最終被丟在床上。
身上有陸凝霜的氣息,是她在上,卻沒有急於求成,隻是靜靜地觀察著自己,或者是在觀賞他的模樣?
薑雲逸心中腹誹,沒有說話,但能察覺有一道目光始終落在自己臉上,一瞬不瞬的盯著,就連呼吸都停止了。
這裡是漆黑的,他不清楚陸凝霜會做什麼。
或許會吻、又或許會咬......
薑雲逸不知道,就仿佛在麵對一個盲盒,永遠不知道裡麵裝有什麼。
神秘且未知。
他的心臟也隨著對於未知的恐懼而劇烈跳動,感受到了陸凝霜那份獨特的眷戀,那種讓人心醉的柔情。
“咚、咚、咚!”
她的鼻尖距離薑雲逸愈發近了,近到薑雲逸已感受到呼吸的熱度,近到她溫暖柔軟的唇就貼在他的額頭上,近到呼出的香味儘數飄進了他的鼻翼間!
出乎薑雲逸意料的,陸凝霜居然還很純情的撩起發絲,親在他的額頭上。
以往,她可都是直接堵住嘴,把自己啃了再說,哪會這樣?
緊接著,一隻手已不知何時落在薑雲逸腦袋上,輕柔撫摸著他的發頂。
以往,陸凝霜都是捏著下巴,或者摁住後腦勺讓他無法擺脫,哪會這樣?
想到這裡,薑雲逸心思一震。
他內心極恐著:‘好啊!她不主動,自己反倒想要了?果然是合歡妖女的路數,先欲擒故縱,再......’
薑雲逸覺得這種心態很不妙.......
而這種心態,確實很不妙。
以至於薑雲逸下一刻就遭到攻勢,是令人窒息而死的吻。
而他則隻能被迫迎合。
在黑暗裡什麼也看不到,更看不清解開衣裳的手何時落下。
漸漸的,脖子上有疼。
.........
斷魂宮,於黑暗中走出。
陸凝霜竟破天荒的短暫離開他身邊,來到斷魂宮外,仰首眺望蒼穹。
不是寒冬,可吹來的清風是那般的凜冽刺骨,她站在原地,披著白袍飄蕩,宛若世間最清麗的雪蓮,視線逐漸抬高。
透過雲層,穿過無止境的高空,最終將視線定格在天外之地,可以清晰看到大道規則在那裡流轉,混沌朦朧還有一條條秩序神鏈鎖住整個世界,將其禁錮。
在秩序神鏈的庇護下,萬族生存繁衍,每隔一段歲月都會響起異動。
今日同樣如此,而最讓陸凝霜關注的,莫過於一汪雷池,天罰本源,此刻就在醞釀著,即將降臨。
陸凝霜眼眸微垂,輕聲呢喃:“我和夫君之間,可不需要你管。”
下一秒,轟的一聲巨響。
蒼穹深處,天雷滾滾,一股磅礴無比的力量降臨在大地之上。
天罰本源,終究要降臨。
這片地域像是無法承受此天罰的降世,天地規則似玻璃碎片在虛空掉落,像是承受不住威能,即將遭到瓦解!
許多強者生靈都感應到這恐怖的變故,不祥之危在蔓延,身心巨疼,心亦顫栗,生出不祥的預感。
同一時間皆是將目光移到西荒一帶,甚至猜測是魔主造成。
這是何等的恐怖?莫不是天魔魔主做了什麼天神共憤的事!
沒人清楚,沒人明白。
就連消息靈通的天仙樓都未反應過來,更何況是普通人?沒一個人意識到,超越天罰的不祥即將降臨至此,他們隻知道一切與自己無關。
轟!
天空中降下密集的雷光閃電,每一道都像是在打破這古老世界的秩序神鏈,出現密密麻麻的黑色裂縫,讓萬世道崩!
與此同時,陸凝霜平靜的朝虛空探出手,在她周圍炸出大道法則,化作無儘符文衝入天罰本源中,將其撕裂粉碎,完全不給天劫降落下來的機會。
一波三折,魔氣侵蝕萬物,連同天罰本源一起化作虛無。
“魔主大人!”
有許多天魔弟子驚呼,神情激動,像是見證什麼曆史性的一幕。
陸凝霜站在斷魂宮前並未給予任何回應,就連麵容的遮掩著。
隻是就在她轉身正要回斷魂宮時,正好對上一雙眼睛,原來是薑雲逸在宮門那邊探頭探腦的朝她望來,被發現後猶如受驚的動物,連忙把頭收了回去。
可靜了一會,薑雲逸又理直氣壯的走了出來,指控她:“擅自披我衣服不說,還不說一聲就離......咳,瞞著我做危險的事,陸凝霜,你該當何罪!?”
“嗯.......”
陸凝霜在原地思索片刻,隨即望了過去,麵無表情,卻對他認真的調侃著:“知罪,傷了夫君的小心臟。”
“?”
薑雲逸身軀微微一顫,熟悉的話語,陌生的感覺,從她嘴裡說出隻覺得違和,甚至懷疑陸凝霜是不是吃錯了藥。
我書裡有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