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體弱多病(2 / 2)

這些店主過來串門,一是這裡鄉村坊市偏僻,生意不多;

二是因為好奇,隨便解一下悶。

同時也是見到薑雲逸頗為年輕,難免在意來曆,即便薑雲逸有喬裝打扮過一番,是青年的模樣,可在其他人眼裡還是顯得過於稚嫩,薑雲逸也隻能說是自己運氣好,得遇貴人才有錢財開店。

具體如何,則是三緘其口。

這一來二去,使得薑雲逸與附近店家的店主都熟路了,可他們至今為止從未見過薑雲逸的夫人,還是薑雲逸主動解釋自家娘子體弱多病,才搪塞了過去。

“.........”

“好了,他們都走了。”

待這些店主走後,一直在薑雲逸身後,摟住他脖子的陸凝霜才緩緩現身。

比起薑雲逸的喬裝打扮,陸凝霜直接是動用法則藏在他人看不到的世界。

“有必要這樣粘著我嗎?”

“有必要。”

陸凝霜手指纏繞著他的發絲,語氣略顯慵懶:“夫君的味道很好聞。”

薑雲逸沉默,倒也沒再說什麼,因為客人來訪,作為妻子的陸凝霜自是得要倒水沏茶,以免失禮。

不過她可沒那種心情,哪怕是秦長老他們來到青竹峰,都不曾招待。

就更彆說是幾個凡俗的店主,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真要論體弱多病的話,那薑雲逸在她麵前才是那個病秧子.......

薑雲逸掰掉她摟緊脖子的手臂,眼看外麵天色已晚,便是過去關門歇業。

他轉身,背靠著門,看了眼清麗動人的陸凝霜,笑道:“天晚了,娘子繼續教我畫符和煉器吧。”

“我還以為夫君主動關門,是想要了。”陸凝霜語氣平淡,但還是想要對他表達出失望的感覺。

原本薑雲逸是不同意做生意,可轉念一想,待在鄉村無所事事,且還不缺錢,不用想就知道有問題。

索性就讓陸凝霜教自己畫符和煉器,薑雲逸嘗試自己做,再賣掉,不光能提升自己的副業,以及神魂,還能更好的融入紅塵之中,去感悟人間的煙火氣息。

“一句話,你教!還是不教?”

其實薑雲逸不是徹底要走符籙的副職,隻是為生計。

同時,也是往後能多一條消耗神魂的選擇,而不用主動在她懷裡.....

“自然是教。”

“那就進屋。”

“夫君這麼急?平日我想的時候,為何不急?”

“嗬嗬,你那是急著玩.....”薑雲逸麵色一變,頓時不想理她。

好險,差點就說出口了!

要是自己說出‘你那是急著玩我’陸凝霜肯定會反問他一句:

‘難道夫君就不急著玩我?’

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搞曖昧,這套路,他都不知道上過多少回當。

薑雲逸直接筆直的走進後宅,陸凝霜見他如此,也是步調緩慢的緊跟隨後。

萬籟生山,一星在水。

隨著時間推移,夜色愈發朦朧。

寢室裡,一盞油燈在窗前亮堂著,薑雲逸坐在桌邊拿毛筆蘸墨畫符,借助光線,能看到他眉宇間儘是專注的模樣。

陸凝霜則站立在旁邊觀摩,偶爾才會出言提醒幾句,糾正他,除此之外並沒有其餘鼓勵的話,更沒有批評。

麵對自家夫君,陸凝霜自然是傾囊相授,隻是薑雲逸聽到複雜的地方,會覺得頭昏腦漲,立馬就會出聲喊停。

他揉了揉太陽穴,對於時常慵懶且不動腦的薑雲逸來說,要記住複雜的畫符製法還是太難了,最多隻停留在護身符等,無他,因為這些是最為簡單的。

當然,有時候陸凝霜也會繞到身後,在他臉旁俯身湊近。

覆過手背,手把手教薑雲逸。

夜間微冷,可陸凝霜從身後貼過來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暖和起來,藏在發絲間的耳朵還時不時與他摩挲。

握緊毛筆的手微抖,在薑雲逸的餘光中,能見到她被燭光映照後泛著的誘人白皙膚色,溫潤的發質掠在他肩膀上,隔著衣裳仿佛都能本人的體態柔軟。

或許指導上是如此的溫柔,可待她親手指導完後,又是一陣霸道。

夜色裡的溫情,使得陸凝霜教導他後想要獎勵,也不需要太多複雜的過程,隻需要扭頭到一側,一點點往下找,就能唇碰唇。

燭光搖曳,桌上畫符的手一僵,顯然薑雲逸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給奪走......

.........

幾十天後,無人來擾。

這日子倒是過得清閒,哪怕有客人來訪,薑雲逸也僅需稍微介紹一番即可,買不買全看個人意願。

不過這些天下來——

有人認為倆夫妻開店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隻是為了混日子過。

也有人認為,是薑雲逸的妻子體弱多病,命不久矣,薑雲逸才會經常陪同她去賞花觀景,或許這樣可以舒緩病症。

因為村裡人不常見到陸凝霜,隻知道薑雲逸有個體弱多病的夫人,且又會不定期關店,難免會引來猜忌。

不過雖有猜忌,可卻從沒人懷疑過他們在感情上的問題,甚至覺得如膠似漆。

比如當下。

形似河畔,岸邊還有楊柳依依,這不禁讓人感歎下位麵的奇景。

倆夫妻在一旁釣魚,明明就在店外,也是相依相偎,看起來極為溫馨。

無人會去打攪,隻是偶爾路過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惋惜搖頭。

有的婦人見到陸凝霜那張白如雪的臉龐,甚至勸她早些回屋,外麵冷。

要麼就是多披件外袍。

對此陸凝霜不鹹不淡的感謝一聲,卻更讓人覺得她是有氣無力。

薑雲逸低聲道:“你不常露麵,反而偷偷纏著我,我也隻能說你體弱多病,這下街坊鄰居都覺得你命不久矣了.....”

陸凝霜依靠在他身上,給予一些顏麵,不喜不悲道:“無事,正好夫君煉心完後,也能有脫身的理由。”

“嗯?難道給你辦葬禮?”

“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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