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聖獸仙宗,因知曉九門仙宗想要尋返璞道種,謀權上位成就仙門,所以他們也未曾聯手鎮壓三大魔教。
一直任由九門仙宗遭到迫害,誰讓對方老想替代他們七大仙門的位置。
哪怕遭到對方譴責,也能用一句‘剛突破,還需穩固’搪塞過去。
現如今,三大魔教掌權者也是在秩序神鏈的鬆動下得到機遇,修為大增,戰力大漲,加之有天魔魔主放任不管,更令他們肆無忌憚的侵略九門仙宗
要是再坐視不管,說不定就會有人認為他們好欺負。
七大仙門的威名也會因此受損。
“那魔主......”紫陽宗宗主感到忌憚,忽然開口:“不會出手吧?”
除了周酒寒,其餘人都把目光落在缺席的天淩聖地上,沉默了。
天魔魔主,是魔教最令人忌諱的存在,也是最不想招惹的存在,一身修為通天徹地,還能和陸凝霜打得難舍難分,誰願意得罪?恐怕也隻有陸凝霜。
奈何陸凝霜根本沒來。
“這個時間段,她肯定是在床上緊緊摟著她那位夫君,才懶得管我們。”周酒寒聳了聳肩,一副輕鬆作態。
使得劍宮宮主夏清瑤,詫異看她:“怎麼?你看起來很不在乎的樣子,攀上天淩聖地就覺得高枕無憂了?”
眾人是因為魔教那邊的異象,才來到此地商議。
但要論消息靈通,還得是天仙樓。
“高枕無憂可比不上她那位夫君,至於為何不在乎,你想知道啊?”周酒寒得意的笑道:“你求我,我告訴你。”
這讓劍宮宮主臉色一僵,哼聲道:“不說明日自會知曉。”
魔教那邊的情況,要是有什麼大事的話,無須等太久,今夜過後相信修真界自會傳開,哪兒需要求周酒寒?
倒是洪老發話,詢問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哦,也沒什麼。”周酒寒賣給他一個麵子,免得倚老賣老讓自己難堪,畢竟她可不是陸凝霜,打不過這位。
喝了一口酒,她才解釋道:“方才說了,我可比不上她那夫君高枕無憂。這不,血煞教、合歡宗和絕毒堂三人一出世,就被天淩聖主堵在家門前,說不定是怕三人弄出的動靜,吵醒她家夫君呢。於是就神魂分身前去,順手揍了一頓。”
眾人:“........”
見到他們沉默不語,像是屏蔽了自己,周酒寒頓時滿意一笑,覺得肯定比她得知此事時的表情,差不到哪去。
這讓周酒寒瞬間感覺自己還是很有見識,且有遠見。
‘當初嘴上說的怕陸凝霜,卻老想著怎麼從她身上討回利息,就我按兵不動,被坑錢也忍著。現在好了吧,人家神魂分身就能讓對方揍回家裡,不敢作亂.....’周酒寒暗自腹誹,不免幸災樂禍。
或許是心情大好的緣故,周酒寒又再次勾起他們的好奇,道:“還有,奉勸你們近日還是不要出去較好。”
眾人投去疑惑的目光,奈何周酒寒說完這話,就隻是看向夏清瑤不語。
“.........”夏清瑤沉默片刻,才咬了咬牙問:“求你,為何?”
周酒寒擺手道:“也沒什麼,就是天魔魔主或許是想效仿陸凝霜,也在你們門口等著,出去難免上演一場惡戰。”
眾人:“???”
這時候的正魔兩道勢力,都懵了。
魔道被迫遭到毒打。
正道被堵家門鎮壓。
今夜過後,原本將要混亂的天下,一下子就被兩人硬生生鎮住。
誰敢妄動,都得先掂量自己的斤兩,能不能扛得住。
不過劍宮宮主夏清瑤率先抓住細節,奇怪道:“陸凝霜一出手,天魔魔主就來找我們,未免也太過於默契?說是同一個人也不足為怪吧。”
洪老卻冷哼一聲:“要是天魔魔主和陸凝霜是同一個人,豈不是說她一人就能應付正魔兩道所有人?從古至今,有誰能一人壓製住兩道?簡直是一派胡言!要如此,我丹穀穀主的頭銜寧願讓狗當了。”
他寧願相信陸凝霜有毀滅一洲的實力,也不相信陸凝霜僅憑一人就能鎮壓正魔兩道,畢竟太過於虛幻,而作為返璞境的他們想毀去一洲也不是做不到,隻是比陸凝霜難得多,這至少說明實力還能追趕,遲早有一天能達到陸凝霜的水平。
哪怕差距很大,但說明陸凝霜還未達到“仙”的層次。
可一人鎮壓正魔兩道,豈不是表明陸凝霜的實力已超出他們最初的預料?
當然,也說不準陸凝霜早就在返璞之上的境界.......
或許從陸凝霜百年前血洗正魔兩道開始,與他們的差距就已經拉開。
哪怕洪老的質疑最多是心裡安慰,除了周酒寒以外,一樣引得眾人紛紛點頭,至少能讓陸凝霜在他們心裡不至於太過恐怖,否則以後甚至不敢麵對她。
不過當下,他們在意的還得是堵在門口的魔主。
說到這裡就又是一陣沉默,畢竟陸凝霜的神魂分身能揍魔教他們三人,那麼魔主肯定也能把他們揍一頓。
即便他們有六個人,可誰都不想成為最先被揍的那個,多少有損威名。
可不出去,好像也一樣有損威名.....
不知多久,夏清瑤再一次的對周酒寒問道:
“你怎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啊?”
周酒寒優雅的舉起酒杯,莫名驕傲道:“我實力弱,魔主找我做什麼?”
這話要是放在此事發生之前,眾人或許會覺得周酒寒在自暴自棄。
現在,他們反倒是有些羨慕?
........
青竹峰。
夜下竹屋內,高枕無憂的薑雲逸其實睡的並不踏實,或許是吃太多天材地寶,又加上不能一個人煉化需靠陸凝霜的緣故,會讓薑雲逸仿若蛄蛹一般翻來覆去。
陸凝霜的臉上,時不時就遭到他發絲的摩擦,覺得有些瘙癢,摟住他腰間的力度也會鬆開一些,好給薑雲逸調整姿勢,直至安靜下來才繼續摟著。
至於神魂分身,她沒有過多理會,隻是不想讓自己夫君遭到紛擾而已。
這天下不能亂,薑雲逸需要安心修煉至化神境。
要亂,隻能天先亂。
彆人隻能仰望的她,當下倒是靜靜等著占自家夫君的便宜。
漸漸的。
等到後半夜,這就是陸凝霜最容易占自家夫君便宜的時間段。
因為睡迷糊的夫君會為今日吃虧的緣故心裡對她生氣,好比如這一夜,他想要在竹屋上開個窟窿看星空,卻被自己表示出去睡就好。
就算薑雲逸表麵上不說什麼,實際上心裡難免有少許悶悶不樂,這是被她寵到都有些無理取鬨了。
即便第二天他的不悅會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在那之前,睡迷糊的薑雲逸便會誤以為兩人依舊保持著沒接受前的關係,所以會想推走她並夢囈著‘不許抱......’
到了這階段,陸凝霜就能理直氣壯的堵住嘴,伸舌頭也沒事,直至薑雲逸支支吾吾的想呼吸,她才放自家夫君一馬,反正這樣狀態下的他是不會醒來。
畢竟睡迷糊了。
一個人不睡的夜,或許常人會覺得無聊,可陸凝霜不會,至少懷裡有他,而每日清晨薑雲逸都會睡懶覺,陸凝霜也隻是摟住夫君一個人躺在床榻上,睜著眼看窗外天際逐漸泛白,投下陰影。
同時,在心裡毫不波動的默念著‘新一天’,一遍又一遍。
在薑雲逸睡懶覺的這些天裡,陸凝霜都習慣了這般度日,也願意做好早膳等他醒來,或是給自己輕喚他醒來的機會。
反正,自家夫君隻是一夜不醒,可比躺在冰棺裡喚不醒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