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才哭了!”
“我沒哭!”
“那你臉上的是什麼?你個愛哭包!”
“你才是愛哭包,反正我就是沒哭!”
“愛哭包愛哭包愛哭包!”
“哇!蔚!我不理你了!”
“彆哭了,彆哭了,好好好,你不是愛哭包行了吧。”
躺在床上的林恩表情逐漸冷峻:“祖安必須朝著我心目中的方向前進,無論是範德爾、希爾科還是什麼煉金男爵,我決不允許你們傷害到我的女兒!”
……
漆黑的夜幕遮掩掉了綿密的雨線,坐在窗邊的林恩隻能聽到外麵傳來的沙沙聲。
一邊傾聽著這彆樣的音樂,林恩一邊整理著自己掌控祖安的計劃。
祖安其實並不存在一個統一的政府,大大小小的幫派勢力互相劃分著地盤,一起掌控著這座城市,而在這些幫派勢力之中,最為龐大、最具代表性的,便是“黑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掌控了黑巷,就掌控了祖安。
黑巷的政治格局是非常典型的三元結構,或者說,表麵上是三元結構:
由範德爾所代表的拳頭,他手上掌握著祖安最強大的暴力機構,他是秩序的裁定者,祖安真正的無冕之王。
希爾科代表的大腦,計劃製定、商業運作、後勤管理,黑巷在他的管轄之下井井有條。
最後,便是林恩自己所代表的“旗幟”。
反抗上城欺壓,重鑄祖安榮光!
回想起自己曾經高喊的口號,林恩控製不住自己勾起的嘴角,那是一種譏諷自己的笑容。
就在前幾天,他用滿腔的熱忱帶領著那些與他擁有著共同理想的熱血青年們一齊衝上了連接著皮城與祖安的大橋,成為了這場錯誤行動的第一批犧牲品。
信仰越是純粹,死的就越快。
“從祖安所孕育的幫派文化中,除了實力至上之外,威望、資曆也是評判一個人的重要指標,論資曆我的確是夠了,但在威望方麵,我是不可能比得上範德爾跟希爾科的,即便我現在能夠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自從那些孩子們的死亡開始,我其實已經一隻腳被清掃出了黑巷的政治頂層。
這二人的光芒太過耀眼,提起黑巷,勢必就會有人提到範德爾,隨後扯出希爾科,至於我?誰管我是哪根蔥?
當然,現在兩人之間的分歧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大的程度,隻是範德爾一直躲著不見希爾科,再加之‘我’還沒有死,在二者中間達成了一個緩衝帶的效果,所以矛盾才沒有達到頂峰。
那麼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就已經很清楚了。
首先必須激化範德爾跟希爾科之間的矛盾,逼迫著範德爾不得不見希爾科;其次,改變自己身為緩衝帶的身份,明確支持範德爾的和平理念,在‘眾目睽睽’之下……”
林恩忽的一頓,閉眼吐出一口氣,無奈道,“可我現在手頭已經無人可用了啊。”
在祖安辦事,很多事情並不適合林恩自己動手,更何況他的計劃環環相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
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