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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根酒館在黑巷之中是個很特殊的地方,無論你是想了解祖安最新的一手情報、找個安全的談判場所,還是單純的想找個地方喝上兩杯消遣一二,這裡都是極好的去處。
沒有人會在這裡鬨事,人們總是要給範德爾一個麵子的。
不過,隨著光榮行動召開以來,福根酒館的大門也隨之關閉,一直到……今天。
久違的燈光從半掩的門內投射出來,路過這裡的有著通紅啤酒鼻的老人猶豫於最近耳邊聽到的風聲,還是按捺不住肚子裡的那點酒蟲,朝著福根酒館的方向走去,隻是剛走到近前,路就被攔住了。
“今天福根酒館不接待客人。”
一道刀疤從說話人的眉心斜著穿過下顎,寬大的衣袍內,腰帶上閃爍著幾點寒芒。
酒蟲一下被嚇得清醒了幾分,他趕忙擺手朝後退去,表明自己沒有惹麻煩的想法,隨後如一隻老鼠般熟練的溜進了最近的一個肮臟小巷。
隻是剛剛衝進去,就跟一個揚著耳朵躲在牆後的小孩撞了個滿懷。
一時間,十幾雙眸子從黑暗中齊齊亮起,老人、小孩、成年女性,這些人都是出來看動靜的。
酒蟲聯想到最近耳邊的流言,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意,也跟著加入了這個隊伍。
他們都在等待。
……
此時,福根酒館之內,兩幫人馬已經涇渭分明的將地盤分成了兩塊:
規整的酒桌被粗暴的掃到一邊,希爾科隨手找了條椅子坐下,雙腳岔開,身體前傾,他的下巴抵在他並攏的大拇指下,整個表情被合攏的雙手阻擋,銳利的眸子凝視著麵前的本索,一言不發。
無論是誰被希爾克這樣盯著,心態都好不到哪裡去。
本索抄著自己粗壯的手臂,在自己的兜裡摸索,好像這樣就能找到那根並不存在的香煙。
而他身後吧台裡的調酒師,更是嚇得低頭默默調酒。
“範德爾呢!讓他出來!”
簇擁在希爾科身邊的賽維卡抬起自己的右腳狠狠的踏在身旁的椅子上,她仰著自己桀驁的脖子,大聲的嚷嚷著。
本索是不敢跟希爾科有著太大的衝突,可這並不代表著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在自己的頭上拉屎。
“這裡是福根酒館,你這個該死的小表子,也配在這裡狗吠?”
本索魁梧的身材投下大片陰影,他不屑的望著麵前這個柔弱的女人,全然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賽維卡微眯雙眼,右手已然摸上了腰間的匕首。
“夠了!”希爾科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踏前一步走在了自己人的前麵,他凝視著本索,一字一頓,“讓範德爾出來,我們需要談談!”
本索雙目下移注視著自己的鼻梁,甕聲道:“範德爾今天不在,你們可以明天再來。”
希爾科踏前一步,麵朝本索,此刻雙方的距離已經微若咫尺,相較於體型龐大的本索,瘦弱的希爾科多少顯得有些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