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躲在車廂後麵默不作聲,可一旦選擇踏進駕駛室,妄圖引導這輛列車的走向,那就要承擔這麼做的後果!
雙方是不可能把手言和的,那隻會讓這輛列車分崩離析。
望著林恩堅定的眸子,希爾科的內心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是啊,這才是林恩,若是他真的默不作聲,對祖安的未來不聞不問,那就不是那個令人敬佩的祖安之光了。
“祖安已經再承受不起一場戰爭了……”
眾人的注意力齊齊集中在麵前這個重傷未愈的男人身上,而隨著他態度的表露,威脅像是探出水麵的鯊魚鰭,令人心中不由得彌漫上一層恐慌。
希爾科聳抬著雙肩,像是狼群最高處的狼王,它已經瞄準了獵物,即將發動攻擊!
“彆在我的地盤上鬨事!”
重拳砸擊著牆麵,瞬間便擴散出幾道裂紋。
範德爾先聲奪人,從酒館側邊的小門裡探出了身影。
林恩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黑巷之王,與自己記憶裡的那個身影不斷對比。
一件洗的發白的背心被雄壯如公牛一般的身材撐的鼓鼓囊囊,雙拳緊握,傷痕、老繭猶如一個黑洞,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吞入其中。
麵對眾人的凝視,他輕咬自己的煙嘴,吐出一片白霧,露出一個粗糲的笑容。
“範德爾,你終於舍得出來了。”希爾科微抬眉毛,也露出一個微笑。
範德爾沒有立即回應希爾科的挑釁,他目光穿透人群,望著坐在那裡老神自在的林恩,點頭道:“林恩,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
這件事情我並不希望你參與進來,沒彆的意思,隻是單純的站在一個兄弟的角度。”
不希望我參與進來……範德爾,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啊。
林恩心頭大定,卻沒有回應。
希爾科流露出一抹滿意之色,他真的不希望林恩參與進這件事情來,但這種事情,他來勸阻跟範德爾來勸阻還是有著本質區彆的。
這邊解決完林恩的事情,範德爾把注意力收了回來。
希爾科、範德爾,雙方的目光在半空相對,整個福根酒館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王對王,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聊聊吧。”希爾科勾起嘴角。
“聊聊。”範德爾爽快的點頭,“不過,你也說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目光劃過,猶如利刃一般,有些心誌不堅的小混混甚至被嚇得接連後退幾步。
“那我讓他們先回去。”希爾科的內心急切不堪。
“明天,老地方,我等你。”
“又是明天?!”希爾科咬著牙,有些失態,“就不能是今天?”
“我人都已經在這裡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範德爾聳聳肩膀,“那邊私密性比較好,況且,外麵現在這麼多眼睛看著呢。”
“那就明天!”希爾科的眼中流露出一模瘋狂。
範德爾明白,要是明天自己不去,這瘋子指不定要在祖安鬨出什麼動靜,這已經是最後的通牒了。
希爾科,我會來的。
明天,明天一切應該就能結束了。
彆怪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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