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無數的謾罵、雜物淹沒,從好幾米的高台從天而降,身體結結實實的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鮮血在他的身下流淌而出,四分五裂的朝著四周蔓延。
這樣的場麵令祖安民眾的心裡升起幾分快意的同時,也不免會有幾分的惻隱之心。
“你瞧瞧你們都乾了些什麼!林恩他根本就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
本索憤怒張開雙臂扒拉開攔在自己身前的人群,迫切的想要去看看林恩現在的情況。
“不是這樣的是什麼樣的?”
有人在人群裡嘟囔了一聲,可令他奇怪的是,這次應和他的人卻寥寥無幾,場麵陷入了一種出乎尋常的寂靜當中。
對活著的對象宣泄,對死去的對象惋惜,莫過如是。
本索朝著出聲那人怒目而視:“你們這些家夥,絕大部分都沒上過那座橋,無論結果如何,我們至少是為了祖安的未來在戰鬥。
你們呢?除了聽信一些野心家的流言在這裡願望一個祖安的英雄還會乾什麼?”
本索的聲音在人潮之中顯得有些微不足道,隻有衝在最前頭的幾排人清晰的聽到了,但這已經足夠。
最前麵的人停止了前進,自然會帶動身後的人停下步伐。
這給本索提供了方便,當他費勁渾身解數,總算從人堆裡擠了出來,剛想上前察看一些林恩的近況之時,卻發現林恩已經滿身傷痕的從地上爬起。
他沒有憤怒,沒有害怕,沒有任何過激的舉動,甚至於都沒有說話。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隻是伸出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以一種及不體麵的姿勢再次爬上高杆。
沒有任何人出聲,也沒有任何人有所行動。
大家專注的凝望著這個舉止異常的、身上充滿著謎題的男人,等待著一個最終的答案。
林恩又一次爬上了高杆,他俯視著低下的祖安民眾,再次取出了腰後彆著的金屬鑔。
在兩片金屬碰撞的刺耳聲中,林恩和藹的目光如祖安頭頂終年不見的陽光一般灑向地麵,他說:“各位祖安的兄弟姐妹們,我是林恩·奧萊,你們口中的逃兵、罪魁禍首。
我能夠理解你們的憤怒,也能夠理解你們的愛,如果不是熱愛腳下的這片土地,如果不是熱愛著祖安的每一個同胞,你們斷然不會憤怒的,你們隻會想,失利了就失利了,這關我什麼事?
正是因為你們深愛著祖安,才有今天的行為,所以我不怪你們。
當然,憤怒是一定要得到宣泄的,如果能夠在我的身上宣泄你們的憤怒,我深感榮幸,隻是在此之前,我希望大家都能夠安靜的坐下來,聽我說一些東西。”
明明身上滿是泥濘與汙穢,可當他麵不改色的站在高處之時,其身上所蘊含的氣度便如同太陽一般耀眼。
賽維卡心悅誠服的坐在地上,仰望著這個在暴雨之中握緊拳頭,用力的宣告著自己一定會帶領祖安走向希望與榮光的男人,心無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