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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格雷森警長,歡迎來到祖安。”林恩禮節性的打了個招呼。
格雷森眼珠一橫,搖搖頭:“歡迎?這裡的人可不太歡迎我們。”
搬開椅子落了座,林恩搖搖頭,斟酌著語氣說道:“執法官們很少深入到底城來,你知道的。彆人我管不著,至少,我個人還是很歡迎你們到來的。”
格雷森深深的看了林恩一眼,這是個沒那麼祖安的祖安人。
“為什麼會這麼想?”
林恩露出一臉的哀傷:“對於雙城之間爆發的衝突,我深表歉意,但已經逝去的不可挽回,眼下我們還是應該更多的為活著的人考慮。
結束衝突,尋求和平,這是我們雙方共同的願景,我又有什麼理由不歡迎你們的到來呢?”
林恩話音剛落,格雷森就用一種極其不耐煩的語氣“嗬”了一聲:“你就打算這麼輕鬆揭過你們對我們所犯下的罪孽?”
“並不是打算揭過,我們做過的事情我們一定會承認,並且願意為此付出代價。”林恩明確表明了態度,話鋒一轉,“但格雷森警長,請注意我所說的,當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讓這場無意義的戰爭儘快落下帷幕。
我們之所以一同坐在這張桌子上,都是為了‘和平’這個共同的願景。
我們代表著不是我們個人,而是身後的這個城市,夾雜著自己的主觀憤怒來進行這場談判,本身就是對雙城所有人民的不尊重。”
冷靜、理智、就事論事,這個男人目前的一切所作所為的確都是為了和平而努力。
可格雷森的心中卻忽的升起一陣火氣。
無論是她還是範德爾,在這場談判中都或多或少夾雜著一些個人情緒,這種情緒來源於對腳下這片土地的熱愛,來源於一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人民的熱愛。
麵前的林恩完全看不出這一點,他不是為了他人而尋求和平,他隻是單純的想要和平而尋求和平。
格雷森憤怒的拍桌而起:“所以呢!你們打算怎麼補償?又補償的了嗎?你們補償的再多,那些死去的執法官們也不會回來!”
範德爾也終於是有了動作,他麵沉如水的站起,目光死死的盯住了格雷森,表明了對林恩最大限度的支持。
格雷森是什麼人物?作為皮城的警長,她的權勢已經可以說是議會之下萬人之上。彆看後繼者馬可斯在傑斯麵前唯唯諾諾,可包庇走私、調運軍火布防這種事情,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夠辦的下來的。
而範德爾呢?黑巷黑獵狗,目前祖安絕對意義上的王,隻要他願意,任何一個他看不爽的人,在祖安都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被這二者夾在中間,所麵臨的壓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下來的。
可林恩依舊神色如常,甚至還揮揮手,示意兩人坐下:“不用把氣氛搞得這麼劍拔弩張的,警長,如果真要掰扯這場錯誤的戰爭,我們講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遠的就先不提了,就近的,單說說對黑磷礦無理由加征關稅一事吧,從始至終,你們皮城都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