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不對勁的啊……這麼久了,不知一直沒有出事嗎?
皮城的人根本就意識不到我們的存在。”
“情報工作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謹慎!”瓊低喝一聲,臉上帶著些許的怒容。
莫裡斯微微一愣,也有些敬畏的緩緩點頭。
經過莫裡斯這一打岔,瓊好像微微想,自己是從什麼地方感覺到不對勁的了。
酒館是個流動性很強的場所,所以能夠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況且曾經的祖安亂的跟什麼一樣,根本不會有人對來來往往的人有所防備。
可是雀館不一樣,在雀館的,一般都是附近的居民,來來往往的都是熟人。
加之執法官體係……
話說,最近雀館是不是來了很多的生麵孔啊?
刺耳的尖哨好像是為了響應瓊的警兆,不知何時開始,兩人的位置,已經來到了一個逃無可逃的逼仄角落。
一束從遠方射出的大燈打在瓊跟莫裡斯的臉上,也是從那一刻開始,瓊知道,第六小組,暴露了!
像是行軍一般的急促腳步聲在這片空曠的地域回蕩著,簡單的思考了一下附近的地形之後,瓊徹底的放棄了逃跑的打算。
“組……瓊!我們該怎麼辦?”莫裡斯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著,他們不會被發現,轉頭,執法官們便已經找上了門來。…
而且從這隆重的架勢來看,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
莫裡斯沒能等來組長的辦法,等來的,隻有一隻好像是鐵箍一樣的手。
瓊死死的抓著莫裡斯的小臂,好像要把它徹底的壓碎一般。
“莫裡斯,你聽我說,我們的行動並不算隱蔽,消息是從我們口中傳來的事情隻要經過指認,瞞不過任何的人。
這次的執法官們很明顯是有備而來,我們能夠逃脫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所以,莫裡斯,你聽我說。
我對你的要求隻有一個,一口咬定,你隻是收了我的報酬這才選擇散播那些消息的,你什麼都不知道,聽清楚了嗎?”
“瓊!”
“一切都是為了祖安!一切都是為了林恩主席!保守秘密,本身就是我們情報人員的天職,答應我,莫裡斯。”
莫裡斯心知,瓊的所作所為,是將原本分散於兩個人的責任,都彙聚到他一個人的肩膀上。
他會承擔最大的壓力!
莫裡斯不能答應!
冰冷的感覺突然頂在了莫裡斯的喉嚨上,他下意識的往後一仰,一隻手猛地從他的腋下伸出,把他架在了那裡。
“你們彆過來!”
瓊用刀抵住了莫裡斯的喉嚨,步步後退。
格雷森在執法官隊伍的最前方走了出來,看著已經是在負隅頑抗的,叫做瓊以及莫裡斯的男人。
從謠言開始,一步步的網上追溯源頭,這的確是一件工作量非常大的事情。
但,有的事情,總是要有人去做的。
比如現在,不就抓到了這兩隻老鼠嗎?
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內訌了嗎?難道是另有隱情?
要是平時,在梅爾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活捉的情況之下,格雷森的確是拿這個人沒辦法,但是現在。
瓊色厲內荏的在莫裡斯的喉嚨部位壓出一道血痕,他左顧右盼著,像是一隻困獸。
隻是……
瓊的眼前一花,緊接著後腦勺就被擊中,手上一軟,朝著身後倒去。
莫裡斯很想轉身去看看瓊的情況,可他不能,他要是真的轉身了,瓊所作的一切準備,那就都白費了。
他顫抖著雙手,迎來了執法官們的手銬。
……
“負隅頑抗沒有任何的意義,究竟是誰指使你傳播這些謠言的,你身後站著的,究竟是誰。”
瓊此刻,全身上下已經看不到一塊好肉了。
格雷森麵容冷峻的看著眼前的慘狀。
對於這種散播謠言,妄圖顛覆整個皮城的人,她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殘忍!
“警官,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隻是說的好玩的啊!警官!
我也不知道,散播謠言會有這麼大的過錯!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瓊痛哭流涕,大聲的悔過著。
格雷森看著瓊的這幅模樣,就恨得有些牙癢癢:
“嗬,還說的好玩的,還什麼也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指使那個叫莫裡斯人,讓他幫你散播謠言?”
格雷森剛想動刑,可見到瓊此刻的狀況之後,還是有些無言。
不管怎麼說,麵前這個男人,的確是個好漢。
梅爾坐在暗處,安靜的聽著這一場鬨劇。
眼前的男人背後站著的是誰?除了林恩還能有彆人嗎?
本來梅爾也被蒙在鼓裡,可最後林恩被槍擊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粗糙,粗糙的瞞不過任何的有心人。
當然,他肯定也沒想隱藏吧。
隻怪自己,一直都錯誤的判斷了林恩的意圖。
他的野心真的很大很大,在擁有拿下皮城的能力之後,就立刻想著侵占這片土地了。
可他又真的很信守承諾,隻是一封僅被她們兩個知道的信而已,就一直沒有主動開戰。
所以,你後悔嗎?
在祖安還沒有強大起來的時候,簽訂這樣的契約?
應該不會吧……因為你就是那樣的人。
做錯了事情隻會用儘一切辦法去彌補過錯,而不是追悔過去。
隻是這一次,林恩,是我贏下一局!
不枉她挖空心思,特意鎖定謠言來布局。
“走吧,格雷森警長,我們問不出什麼東西了。”
“那這兩個人?”
“就關在這裡吧,不去管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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