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貌似沒有規定,我不能同時愛上好幾個人吧!”巴克高舉自己的右手,強行把原告律師的話給按了回去。
看著巴克自信的神色,維拉斯還是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法槌,轉頭看向瑪姬的律師:
“抗議……無效。”
此言一出,那幾位受害者女性相互對視著,簡直要落下淚來。
巴克則是高高的抬起自己的頭,滿是勝利之後的得意。
是的,法律並沒有規定,一個男人隻能愛一個人,與之相對的,也沒有規定,一個男人隻能跟一個女人結成情侶關係。
隻要她人同意,巴克就算是跟再多的人結成情侶,這也隻是一個道德的問題,而不能從法律的角度去懲罰他。
全場一時間陷入了寂靜當中,隻能聽見受害人啜泣的聲音。
任誰也沒想到,巴克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承認了,他跟所有人的關係,也讓原告瑪姬女士的攻擊,徹底的落了空。
是啊,誰會想得到呢?
正常人無論男人,要瞞著自己的另一半出去外遇,顯然是要偷偷摸摸不讓彆人發現的。
可是,巴克的情況有所不同,他壓根就不在乎這些女人跟自己鬨掰。
正所謂,既然我沒有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我。
而在場的情況,似乎也證實了巴克的選擇是毫無疑問的正確。
男人們一臉羨慕的看著巴克,如果不是沒得選,誰有不想全都要呢?
開後宮,齊人之福,這是藏在絕大多數男人心中的理想,換而言之,他們能夠理解巴克的所作所為。
這種情感上的偏向,這樣的坦蕩,巴克其實已經取得了足夠的戰果。
而整場控訴,似乎也回到了最開始的疑問:
你要如何證明,我強行逼迫了我的情侶?
在沒有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空口白牙的指控,顯然是不足以讓巴克的罪名成立的。
“如果沒有更加實質性的證據的話,我想……”…
巴克話音剛落,立馬就被剛剛得知的某個消息的原告律師打斷。
律師高舉右手:“法官大人,剛剛,我方的一位重要證人改變了注意,願意出庭作證。”
“抗議!為什麼一開始不願意作證,現在就願意作證了,我對背後可能存在的問題提出質疑!”
哪怕已經占據了上風,巴克依舊沒有輕敵大意。
“證人是本案的直接受害人之一,無論是否因為什麼原因,她都有出庭作證的權利!”
眼看著雙方有要演變成打嘴仗的可能性,維拉斯一錘定音般的說道:
“傳喚證人出場。”
梅爾神色有些釋然的走進了大廳。
剛剛發生的一切,在休息室的她看的一清二楚。
說真的,原本她是不打算出席的,即便納比區對於皮城來說,是相當偏僻的地方,但難保還是有人就能夠把她的真實身份給認出來。
堂堂皮城的議長,居然差點被一個祖安人下藥得逞,說出去梅爾的麵子上著實難堪。
可看到巴克本人的肆無忌憚,看到他在這邊顛倒黑白肆意玩弄著皮城的人民,欺瞞著法律,梅爾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選擇出庭作證。
梅爾居然肯出麵嗎。
林恩嘴角浮現起一絲的笑意,又很快的隱沒下去。
能夠為皮城的人民說話,不惜暴露自己,梅爾的選擇,沒有讓林恩失望。
這樣的梅爾,才有可能,再一次踏進林恩為皮城設置的未來當中。
她的行蹤瞞不過祖安,也瞞不過林恩,原本這些日子是想讓她在祖安體驗下一祖安模式的優越之處的。
但是賽維卡的自作主張,意外的將祖安一些隱藏的東西也暴露在了梅爾的眼皮子底下。
但或許,讓梅爾看到一個更加真實的祖安,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梅爾……議長。”
法桌之上,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尤金差點沒有把自己嚇死。
他絕對不會看錯的,眼前這個神情雍容的女人,不是當初在議會驚鴻一瞥的梅爾·米達爾達,又有何人?
為什麼她這樣的大人物,會孤身一人出現在納比區?還成了這次案件的受害者,參與本場庭審的作證環節?
聽說梅爾議長本人,跟目前的祖安主席林恩,一直都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曾經的尤金一直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但是現在,他有點相信了……
果然,自己選擇拋棄皮城,來到祖安這邊發展是對的。
雖然這邊對商人的管束可以說是相當的嚴格,但是說不定皮城就要亡了,能夠提前在祖安這邊下注,無論如何,總是要比皮城那些後來者要過的滋潤吧。
尤金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對於梅爾的存在全當沒有看見。
蘿絲小姐……
巴克看著眼前梅爾,眼中閃爍著貪婪的目光。…
可惜了,就差一點點,他當時就能好好的品嘗一下,眼前的這位皮城貴女是什麼滋味了。
但也慶幸自己沒有品嘗,不然現在有的事情還真的不好書啊。
巴爾的神色異常平靜。
在他看來,蘿絲的出現並不能扭轉最後的局麵。
“法官大人,我方申請讓證人開始陳述。”
“請原告證人開始陳述。”
梅爾看了一眼原告席上的瑪姬,見她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的樣子,也算是給了心裡一點安慰。
相較於其他幾位證人的畏畏縮縮,她本人則是要大膽的多,踏前一步,沉著冷靜的看著對麵神情有些玩味的巴克:
“在半個月之前,我來到納比區,並在瑪姬女士的幫助之下,在巴克先生麾下的一個車間,找到了一份工作。
因為工作安排出現失誤的緣故,我被分到了車間,那裡的工作十分辛苦,瑪姬女士說可以幫我找巴克先生,將我調換去某個工作比較清閒的崗位。
為此,巴克先生組織了一場飯局,就在昨天晚上。
在吃飯過程當中,巴克先生指使瑪姬女士對我下藥,並對我意圖不軌。
索性祖安的執法官們來得及時,這才讓我逃過了一劫。”
可惜了……
巴克對蘿絲小姐可能的敘述心裡有過準備,無非就是拿昨天的事情說事。
到時候,他可以很順利的引申到錢色交易的事情上去,到時候,誰也職責不了他什麼。
可現在,她居然就這樣直白的把瑪姬給牽扯了進來,還直接拿下藥說事。
嗬,自尋死路。
“蘿絲小姐,我有一個問題,請問,給你下藥的人,究竟是誰呢?”
巴克老神自在的問道。
梅爾沒有什麼說謊的想法,這件事情上,本身就是巴克自己有問題:
“是瑪姬女士。”
巴克一拍手掌,看向旁聽席:
“這不就完了?給蘿絲小姐下藥的是瑪姬,又不是我,是誰害你的你找誰去啊?我本人對這件事情,是全然不知情的。
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是我指示瑪姬去做這件事情的嗎?”
瑪姬站在原告席上,急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他再一次見識到了巴克本人的無恥。
梅爾不滿的說道:“如果不是你的指示,那瑪姬女士為什麼要對我下藥?”
“誰知道呢?”巴克聳聳肩膀,“也許是她見到我有這麼多的紅顏知己,想要拿你來討好我吧。
不過,我巴克不是這樣的人,強扭的瓜不甜,蘿絲小姐,如果我對你有意思,我會主動去追你的。”
原告律師這邊有些頭疼。
原本想著梅爾的證言能夠起到一些關鍵性的作用,可繞來繞去,結果隻是把自己繞進去了。
現在,瑪姬本人的身份,從一個受害者,變成了一個為了討號金主,不惜違法犯罪的女人。…
巴克的說法毫無疑問,是存在著一定的可能性的,這會讓某些民眾對她的憐憫,儘數的轉換成憤怒。
“被告巴克!你這是針對瑪姬小姐的誹謗!如果你還敢說這樣的話,瑪姬小姐是可以起訴你的!”
“我說了,隻是也許而已,對於我剛剛不恰當的猜測,我深表歉意,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在公眾場合說這些事情了。”
巴克的回應依舊無懈可擊,卻有在話中隱隱的透露出一點。
他沒有說謊,隻是他不能說而已。
這些,旁聽席上的聲音瞬間大了起來。
“沒想到瑪姬居然是這樣的人啊?剛開始看她還挺可憐的,現在怎麼會對彆人下藥?”
“我覺得巴克的說法存在一定的可信度啊,巴克這樣的花花公子,瑪姬在享受優厚生活的時候,肯定也會擔心失去這樣的生活啊。”
“我也能成為巴克這樣的人就好了。”
聲音雖然不大,卻儘數傳到了瑪姬的耳中。
這讓原本以為隻要自己願意不顧忌麵子出庭作證,就一定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報複。
誰知道,現在自己倒是成為了最大的惡人。
這讓瑪姬怎麼能夠忍得住?
她一下有些失控的,朝著對麵的巴克大喊道:
“你撒謊!蘿絲來到皮城之後,所遇上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早就注意到了她了,因為她皮城貴女的身份,所以才一步步引導,讓她好落入你的陷阱當中的!
巴克,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還在那裡撒謊!”
“這樣沒有根據的話就不要拿出來亂說了!法官大人,原告如此不遵守法庭秩序,咆哮法庭,您是不是應當做點什麼?”
麵對瑪姬的瘋狂,巴克神色依舊鎮定,但是他隱藏在被告席後麵,死死的捏住自己大腿的右手,已然暴露了他心情的極不平靜。
皮城貴女,一步步引導……
在得到這些關鍵詞之後的梅爾,比任何人反應都要快速。
她迅速的轉過頭來,詢問瑪姬: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梅爾有點不敢想象這背後可能的後果。
而與此同時,瑪姬的律師也是一臉的懵逼,她猛地回頭一看,看著臉色慘白的她,有些惱火的詢問道:
“這麼關鍵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為了能讓巴克收到法律的製裁,不要對我有任何的隱瞞!”
“肅靜!”
維拉斯沉著臉,強行製止了全場的騷亂。
瑪姬剛剛說的那些東西,是她手中的文件當中,也不存在的東西,但毫無疑問的是,如果這件事情屬實,對巴克是致命的打擊。
為什麼瑪姬不說?
瑪姬當然不能說。
在巴克這一場場行動當中,她其實也參與了各種的一環。
瑪姬本人想的是,自己作為一個受害者就足夠了,她不想受到法律的製裁,她不想跟巴克一樣的去坐牢。
所以,她將巴克所犯下的那些事情當中,任何牽涉到她的部分,全都隱瞞了下來。
如果不是梅爾的作證,如果不是他人的詆毀讓她一時間喪失了理智,她根本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說出來的。
她……失言了。
現在,一個抉擇貌似擺在了瑪姬的麵前。
到底是將巴克跟自己一起送進去,還是當做無事發生,讓巴克逍遙法外?
“要不算了吧,反正巴克已經要坐三年的牢了,你何必把自己也牽扯進去呢?”
瑪姬的心中如是說道。
“法官大人,針對原告瑪姬小姐對本人的誹謗行為,我覺得,她話語的可信度實在是不足以作為證據。
她已經瘋了,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釀成了大錯,現在還要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到我,這樣一個對此一無所知的人身上。
甚至還編出一些正常人根本不會相信的鬼話……”
巴克迫切的想要讓瑪姬閉嘴,可他絲毫沒有想過,一個處在崩潰邊緣的女人,他的話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法官大人,我想要揭露一件事情。”
瑪姬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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