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塵大喜道,自從無名地事件後,身為進入無名地試煉的領頭人,林石可沒給過周中塵好臉色,若不是周中塵是張晨風首徒,同時也是縹緲門新門主的話,估計三天兩頭就要被林石削一頓了。
當左手被些白色細絲形成一條全新手臂後,林凡哐的一聲暈倒在了地上,嚇得周中塵又是掐人中,又是輸靈力,片刻後,林凡恍恍惚惚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揮了一下左手,卻正好一巴掌扇在了周中塵的右臉上。
“師弟,你這是作甚?”,周中塵不滿道。
“失誤失誤,我是想試試看”
林凡不好意思的笑道,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腦袋此時還是有點暈眩,估摸著突然之間身上的血液調了一部分到左手的原因,仔細端倪著新長出來的左手,握了握拳又張開了五指,翻來翻去瞧個不停。
“師弟你乾啥呢?”,周中塵納悶道。
“好像和普通的手沒啥區彆啊,我還以為怎麼說也是太歲王,長出來的手臂怎麼說應該是力大無窮的那種啊”,林凡不滿的說道。
“行了你,知足吧,得了便宜還賣乖,拍賣行的人若不是為了聲譽,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招也太損了吧,這才多久,怎麼就變得如此聰慧了?”,周中塵上上下下打量著林凡。
“也對噢”
林凡咧開了嘴笑道,並告訴周中塵,這損招可是他剛結識的一位朋友想出來的。
“師兄先恭喜你了,我要回縹緲門了,我看過不了多久你也不用在紅塵試煉了”,周中塵笑道。
“怎麼回事?不紅塵試煉了?”
林凡記得張晨風和林石說過,建傳送陣也需要三年時間,然道說提前了不成。
“傳送陣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離火教的估計是三年建成,但他們隻算自己門派的力量在內,整個紫星出名的陣法師,有一個算一個,都被請到離火教了,哪怕是那個半吊子水的連皓子,現在已經建好大半了,建成之日,恐怕會派一批弟子前去彆的星球曆練了”,周中塵解釋著。
......
離火教周旁的一處巨大石麵廣場上,正在這廣場中間石柱上刻陣的連皓子打了一個噴嚏,身旁一名端著茶水的離火教弟子問道:“連大師,您感冒了嘛?”
連皓子瞪了一眼這名離火教弟子,板著一張臉說道:“你才感冒了,你全家都感冒了,老夫身為三渡期境界的修真者,怎麼可能感冒,去去去,旁邊呆著去”
待這名離火教年輕的弟子委屈著一張臉離開後,連皓子納悶的想道:不知又是哪個兔崽子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佐爾島拍賣行一間宮殿大門處,周中塵和林凡告彆後,右腳原地一點,便直上雲霄化成一道霞光,朝著縹緲門方向疾馳而去,在周中塵離去時,林凡也特意交代了自己的大師兄,回去後要把自己的經曆告訴師叔師父們,免得自己回去後被問個沒完沒了,同時有空的話,給小龜小蛇弄點燒烤和粥。
這小龜小蛇自然就是玄武與青蛟,聽林凡小龜小蛇的念叨,周中塵便忍不住翻著白眼,他實在不明白,這兩尊神獸咋就對林凡特殊照顧呢,上次他去找玄武,還被玄武那碩大的腦袋給撞飛了。
“你去哪裡了,找你半天了”
林凡目送周中塵離去後,剛走到青磚石道上,便遇到了四處張望的司劍仁。
“你不是在拍賣大殿嘛?怎麼出來了,還是說拍賣結束了?”,林凡問道。
“怎麼可能那麼快,半個時辰後在繼續拍賣,最熱鬨最吸引人的,無非就是那幾件神秘的物品了,哎……等會,你左手咋回事啊?”
司劍仁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林凡左臂,從林凡離開他的視線開始,也就一個上午的功夫,怎麼就憑空出現手臂了呢。
“多虧了你的主意”
林凡真摯的說道,同時右手指了指左手,接著說道:“這自然是那太歲王的功勞了”。
司劍仁雙手不斷摸著林凡的左手,邊摸邊說道:“這就是太歲王化成的手臂嘛,看起來和正常的手沒啥區彆嘛”。
林凡被司劍仁摸得渾身起疙瘩,拍了一下司劍仁的手說道:“我左手恢複你居首功,下次相遇時,我請你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趁著拍賣會還沒結束,我得先敲敲離開,不然我擔心被人盯上了”。
“彆下次了,我跟你走吧,你不是紅塵試煉嘛,我隨你同行,反正我也無所事事”,司劍仁笑道。
聽司劍仁要與自己同行,林凡納悶至極,說道:“你不去看拍賣殿最後的神秘物品了?不回陰陽洞?”。
司劍仁尷尬的撓了一下頭發,回道:“拍賣會沒啥好看的了,看到了我也沒那個資本拍下,師門嘛,不著急回,不著急回”。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林凡雖然不解,不過倒也沒有繼續追問,說到底司劍仁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
林凡帶著司劍仁,邁開步子順著來時的方向,不一會兒便走到了沙灘上,林凡來時所乘的那條小船,還依然停靠在沙灘上。
“平澤平水不是說會帶我離開濃霧的嘛”,看著空無一人的沙灘,和一裡外那濃濃的白霧,林凡頓感一陣無力。
瞧見林凡那不快的樣子,司劍仁納悶道:“你是在擔心這濃霧?有著木牌就行了啊”,說完指了一下自己腰間那塊小木牌。
司劍仁不說,林凡還沒注意到他腰裡係著的這塊木牌,司劍仁之所以要跟著林凡,是因為他也無處可去了,就算林凡不離開佐爾島,他沒多久也會離開的,至於陰陽洞嘛,司劍仁目前可不敢回去,在林凡的再三追問下,司劍仁才極不情願的說了出來,不敢回陰陽洞的原因,是因為他“無意”、“不小心”的在一個夜晚時,竟看到了陰陽洞洞主千金在沐浴,她的玉體都被司劍仁瞧了去,這才偷了木牌來佐爾島避避風頭的。
“牛啊,你直接娶你洞主的女兒不就好了”
林凡坐在小木船上,朝著劃著漿的司劍仁豎起了大拇指。
林凡不說還好,一說司劍仁就長歎一聲,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極其委屈的回頭對林凡說:“洞主就是這意思,你說我還年輕,會去娶一個又胖又矮又醜的女人嘛”
後來林凡才知道,司劍仁本是要去偷看另一名師姐的,不曾卻是想洞主的女兒,這洞主逼著司劍仁要娶他女兒,假裝答應的司劍仁,趁著夜色就溜了出來。
劃了半個時辰後,司劍仁才把小木船劃出了濃霧,累得他叫苦連天,若不是因為林凡,以他的修為本可以直接踩在礁石上飛出濃霧範圍的,不過他雖然叫苦不迭,倒也沒多說什麼,主要是他沒船可以離開佐爾島,要是想坐拍賣行的船離開,就得等到拍賣結束後,在佐爾島呆了幾天,陰陽洞的人估摸著也快到了,司劍仁這才急忙忙的跟著林凡離開佐爾島。
司劍仁前腳剛跟著林凡劃出濃霧,佐爾島另一邊的沙灘上,也停靠了三隻木船,木船上下來九名男子,其中一名較為年長的男子對著其他八名男子說道:“那小子偷了洞主的木牌,可能是逃到此處了,我們三人一組進島看看,動靜小一點明白嗎,這裡可是佐爾島,咱可惹不起”。
就在這九人分成三組搜尋司劍仁時,林凡正和司劍仁大眼瞪著小眼,隻見林凡雙手高舉著一個四方小木盒,木盒上已經被打開,冒出一道紅色濃煙,直到這四方小木盒不在冒紅煙時,也不見李國強的客船蹤影。
“我說,你是不是上當了啊?”,司劍仁用懷疑的目光瞧著林凡。
“不應該啊”,和李國強這十幾天的相處,林凡可以得出結論,那就是李國強此人極其在乎聲譽,他說等十五天,絕對會等十五天,可兩人瞧了老半天,出了蔚藍的海水和天上的白雲外,以及那淡淡的紫色陽光,連隻鳥都沒看到,總不能劃著這小木船回陸地吧?
“等會,你看那小黑點,是不是那隻客船?”
司劍仁修為尚在,視力比林凡好多了,他瞧了一會,才在正前方遠處看到一個小黑點,正是李國強的客船。
隻不過李國強好像遇到了麻煩,他木船東西南北四麵,都各有兩條比李國強客船小一半的木船,八條木船上都有人持著弓弩朝客船射著利箭,更有幾名持刀壯漢,往客船木欄甩上去了倒鉤繩索,欲順著繩索爬上去客船甲板。
“好像你那船家遇到了海盜”
司劍仁眯眼仔細端倪了下,有幾條木船上都掛著一麵黑旗,上麵繡著白色骷髏和兩把彎刀。
“那還等什麼,趕緊過去幫忙撒”,林凡急道。
司劍仁後背背著林凡,深吸一口氣,雙腿稍微彎曲,隨後一使勁,嗖的一聲從小木船上躍到三十多米外的海水波麵上,右腳在海水波麵一點,再次騰向三十多米外的海水波麵上,司劍仁左右腳不斷的在海水上踏著,不一會兒,便離客船不到百米的距離了。
“老大……老大……你……你……你......你看”
一條木船船頭上,一名持刀的海盜看著海麵上的司劍仁和林凡驚恐至極。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看到老子正忙著的嗎”,一名腰間插著一把短劍,一臉凶神惡煞的四十來歲微胖男子扭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