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寒冷的宇宙中,一個丈高寬的淺黃光球,正以驚人的速度在宇宙中一劃而過,這光球內不是彆人正是林凡,此時他可是坎坷不安提心吊膽,雖身處光球內,可他依然能夠看到光球外的環境,數次這光球撞上小隕石,讓他心臟都差點跳到嗓子眼上。
“我X,小子你搞什麼?”
在聖山上,哪怕長矛躲於青銅戒中,也依然不敢吭聲,等它察覺貌似離開聖山了,打算出來透透氣時,竟看到不斷倒退的荒涼星球,這分明是身處宇宙的真空地帶了。
“矛哥,矛爺,你終於現身了”
林凡沮喪著臉,此刻多了一個人,哦不,是多了一杆能說話的兵器,讓他從不安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下來。
“這到底咋回事?”
此刻淺黃光球內的林凡頗為怪異,因為青銅戒掛在他的脖頸下,而長矛隻在林凡胸口上露出了一尺長的矛身。
對於自己的胸口上的衣服在次破了一個洞口,林凡並未在意,因為現在他身處於真空的宇宙中,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光球所蘊含的力量正在逐漸減少,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成為漂浮宇宙裡的一具屍體了。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本來好好的突然這光球就不動了,一直劇烈的搖晃,沒一會兒就自己亂了方向了”
林凡略帶哭嗓道,已經有半炷香的時間了,也不知這光球到底在宇宙中穿梭了多遠,林凡隻能看見無數的星團與荒涼的星球,在不斷的倒退著,這個距離,恐怕李雲亦都不曾離開這麼遠過,因為羅乘星的傳送陣所產生的光球,其蘊含的力量可是磅礴無比,否則也無法在宇宙中穿梭了。
長矛亮了一下光芒後,道:“小子,你自求多福吧,我可幫不了你了”
林凡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道:“你丫不是號稱存在恒久遠,什麼紫星未誕生生命你就存在了,快點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長矛道:“我跟你吹牛的你也信?我雖然存在很久了,但那是以前的矛,不是現在的矛,以前的矛到底經曆了什麼我可不知道,現在我是全新的矛”
“你說啥呢我咋聽不懂,你就告…”
林凡話至一半,便立馬閉上了嘴,因為他看到了前方,竟有一個巨大的火球,雖然是能看到這火球,但林凡深知光球離這火球的距離恐怕還遠得很,但卻已經能夠感受到這火球傳來的炙熱感,足見這火球的溫度有多高。
嗖的一聲,長矛似乎察覺到了危險,躲回了青銅戒中,青銅戒裡那斷掉了青銅劍,老早就已被長矛所吞噬,但對它密密麻麻的裂縫矛杆來說,見效甚微。
光球速度不減,竟直奔著這巨大的火球而去,林凡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濕,又隨即被這炙熱所烘乾,光球的屏障也淡薄了幾分,林凡連忙祭出靈力,欲維持光球的屏障,卻是於事無補,因為光球所需要的力量太過龐大,單單林凡一人,還不足以支撐起這光球。
林凡不過是祭出一道靈力,竟被光球直接抽走了體內靈池百分之八十的力量,讓他可謂是膽寒不已,連忙朝青銅戒內喝道:“長矛,彆躲在裡麵當烏龜了,快點想辦法,不然我們要落在那火球裡了”
光球屏障越來越薄,顏色也越來越淡,身處光球內的林凡,已經開始呼吸困難,左手背上也裂開了一道口子,恐怕沒一會兒,不用到這火球,林凡便會直接被這高溫溶化於宇宙中。
青銅戒中的長矛道:“我哪有辦法”
可林凡能從長矛的語氣中得到肯定,那就是長矛絕對有辦法,林凡現在雙眼已是異常的難受,每眨一下,有如滾燙的液體在眼眶中班,喉嚨也仿佛要燃燒了起來,猶如通紅的火炭堵在嗓子眼上。
林凡艱難的吼道:“你丫再不幫忙,我就要掛了,到時候你也得隨我陪葬”
“來了來了”
長矛極不情願的從青銅戒裡竄出,它當初與林凡同行,是覺得林凡身上有一種會讓它產生莫名的熟悉感,可經曆這段時間後,它並未從林凡身上看出有何不同之處,不過以前自己孤零零的,一直被土掩埋著,陪在林凡身旁但也不錯,偶爾能吞噬一些兵器,恢複一下自己受創的矛身。
長矛衝出了光球屏障,朝林凡吼道:“小子,這次算是報答你為我尋來兵魂之恩的,M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次我若神識不滅,你要為矛爺尋來更多的兵魂,不然我跟你沒完”
話音剛落,長矛爆發出前所未見的盛光,與這巨大火球的吸力形成對峙,矛杆的裂紋頓時更具明顯,林凡頓時升起一股不安,這長矛難怪之前不肯幫忙,敢情這是要拚命。
盛光來得快,去得也快,長矛一股腦將全部力量發出,生生把光球推了另一個方向,朝著一藍色星球疾馳而去,可長矛也四分五裂起來,其碎片朝宇宙四麵八方飄去。
……
羅乘星聖山最為浩大的一座宮殿中,李雲亦正落座於殿內最中央的十三層台階上平台龍椅,台階下左右兩側各有五十張太師椅,這一百張太師椅,便是李雲亦麾下一百個地聖期修真者的座位,左邊第一張太師椅,落座的是曾玉瑩,右邊的太師椅,則是那中年人。
這中年人名為蔡一塵,其修為已是地聖期九重天的境界,雖說有一百張太師椅,不過眼下落座的,也才七十餘人,其他人都各自堅守在重要的崗位上,例如輪值傳送陣的那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