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艱難地透過狹小窗戶，灑在李明滿是疲憊的臉上，將他從睡夢中喚醒。下身的疼痛依舊如影隨形，時刻提醒著他如今這殘酷的現實。他強忍著不適，慢慢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同屋的少年們還在昏睡，臉上的痛苦並未消散。
李明輕手輕腳地挪到床邊，試圖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卻發現雙腿發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趕忙扶住床沿，穩住身形，心中暗歎這副身體的虛弱。
“都起來！磨蹭什麼呢，今兒個可有得忙了。”尖嗓子老太監推門而入，手中的木棍用力敲打著床沿，發出清脆而又令人心驚的聲響，瞬間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少年們紛紛驚醒，慌亂地起身，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李明也不敢怠慢，跟著眾人站成一排，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聽好了，今兒宮裡那位貴客，方方麵麵都得伺候周全了。你們幾個，雖是剛入宮的小崽子，但也彆給咱家捅婁子，要是出了差錯，哼，可彆怪咱家心狠手辣！”老太監一邊踱步，一邊惡狠狠地瞪著眾人，手中木棍在空中揮舞，仿佛隨時都會落下。
眾人唯唯諾諾，連聲應是。李明心中卻叫苦不迭，他初來乍到，對這宮中規矩、禮儀一竅不通，真要伺候貴客，保不準會惹出什麼亂子。可眼下，形勢由不得他退縮，隻能硬著頭皮上。
洗漱完畢，李明跟著隊伍來到淨房外，負責協助搬運清洗後的馬桶等物。剛靠近，一股刺鼻的惡臭撲麵而來，他下意識地捂住口鼻，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吐了出來。
“捂什麼捂，嫌臭？這就是咱太監的活兒，乾久了就習慣了。”旁邊一個稍年長些的太監見狀，撇了撇嘴，嘲諷道。
李明趕忙放下手，強忍著惡心，伸手去搬馬桶。那沉甸甸的感覺加上身體的虛弱，讓他一個不穩，差點將馬桶打翻在地。
“嘿，你這新來的，手腳咋這麼不利索！”幾個太監見狀，紛紛投來不滿的目光，嘴裡嘟囔著各種埋怨的話。
李明漲紅了臉，連連道歉，心中滿是委屈與無奈。好不容易熬過這一陣，將馬桶安置妥當，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又被指使著去乾彆的雜活。
在忙碌中，李明結識了福滿。福滿是個憨厚老實的小太監，同樣被分配在淨房附近勞作。看到李明手忙腳亂、頻頻出錯，福滿心生憐憫，主動過來幫忙。
“兄弟，你剛來，不熟悉這些，我幫你。”福滿一邊接過李明手中的活計，一邊小聲說道，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