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長當然知道是王大山讓人把他叫來的,看到現場情況,他也大概明白了。但他作為警察,不能明目張膽的偏向王大山,隻能公事公辦的口吻先詢問原因。
李德寶倒也光棍,說道:“人是我打的,跟其他人沒有關係。”然後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張所長聽著直皺眉頭。
事情很簡單,一點不複雜,可難就難在李德寶確實先動的手,大家全都看見了。而且孔老二還在地上不願意起來,非要去驗傷,追究李德寶的責任。
如果換在平時,沒人看見,嚇唬嚇唬孔老二,這事情就算過去了,可現在圍觀人不少,有話也不能在這裡說。
再加上孔老二躺在地上還不消停,一會兒說這兒疼那也疼,一會兒要去驗傷,一會兒又說公安不能包庇打人的罪犯。反正無論怎麼樣,就是不起來
好在現場還有兩名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不至於讓其他人質疑執法的公信力。
於是他一揮手,對身邊的乾警說道:“把人都帶回派出所,該錄口供的錄口供,該驗傷的驗傷。”
於是王大山一行都跟著張所長去派出所錄口供,院裡的幾位老人也被當作證人帶去了派出所,隻有孔二愣子不肯動,一定要先驗傷。
於是那乾警隻得叫上了大春,拉了一輛板車把人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到了派出所,李德寶和其他人去錄口供,王大山跟著張所長去了他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張所長就對王大山說道:“大山,今天這事兒辦的衝動了,你那朋友不應該動手的,如果沒動手,等到我們來就好辦了。
到時候稍微一嚇唬那個潑皮,事情興許就能成了。”
王大山滿不在意的說道:“張所,沒事兒,今天這事兒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需要賠多少錢我賠,隻是有一點,李德寶不能有案底。畢竟他是給我辦事,我不能讓他身上背上事兒。”
“那不會,放心吧,隻要孔老二沒其他事,李德寶肯定沒事。”
見張所做出了保證,王大山放下了心。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著去醫院的乾警回來。
不一會兒功夫,那位送孔老二的乾警已經回來了,他向張所長彙報道:“孔老二到醫院就說頭疼,檢查了身上,除了臉上有一處瘀傷,其他也沒什麼問題,但他就是說頭痛要住院。還吵著要住單間,說是人多吵得他頭暈,沒辦法,隻能給他安排了一個單間。”
王大山一聽這話,馬上對張所長說道:“張所,麻煩咱們派出所安排個人去跟孔二愣子調解一下,看看他要多少錢,我賠他,隻要他能馬上出院並且不追究李德寶就行。”
王大山算是想開了,原本還想用正常商業手段讓孔老二搬出去,結果這貨現在耍無賴,碰瓷這樣的手段都用上了。他決定先賠點錢,讓孔老二出院再慢慢的炮製他。現在要走的錢,以後加倍的弄回來。
所以,他也不再糾結,立刻就讓張所長安排人去調解。
張所長也沒耽誤,又讓那小青年去了一趟。
已經到了中午,王大山讓猴子在旁邊的白魁老號飯莊叫了一桌,喊著張所長和眾人一起去吃了午飯。
這裡先說說醫院裡的孔二愣子。這位孔二愣子,在醫院裡做了各種檢查,此時正躺在床上,他的媳婦兒也來到了醫院給他送飯,孔二愣子抱著個鋁飯盒,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著。今天上午在地上撒潑打滾,還挨了幾下,耗費了不少體力,實在是有些餓了。
派出所的乾警來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