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厲飛宇最近過得不太好。
電影放映員的工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沒人敢說他什麼。於是,他每天都與一群狐朋狗友吃喝嫖賭,四處找樂子。
但是,最近嚴打開始了,一開始他還滿不在乎,可時間長了,看到或者聽到誰誰誰又被公安抓了,就連他都免不了膽戰心驚。
厲飛宇心中清楚,以他曾經乾過的事情,隻要被抓進去,判個無期都算是輕的。
這幾年的時間,要是沒有外公曾經的警衛員幫他擦屁股,沒有他二舅給他站台,估計他早就被人民民主給專政了。
嚴打剛剛開始,他二舅就把他叫到家裡來,嚴厲警告他一定要老實低調,千萬不能犯錯誤,不然誰都救不了他。
他雖然嘴上答應,可心中還是有些嗤之以鼻。不說看在死去的外公麵上,就單說二舅是公安部門的領導,誰敢抓自己?
在他看來,公安部門,實在跟是自己家的沒什麼兩樣。嚴打,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最多打擊一下犯罪的普通老百姓,跟他們這樣的紅三代有什麼關係?
但事情得發展超出了他的意料,隨著他認識不認識的一些頑主混混被投進了監獄,他有些怕了。
於是乎,厲飛宇最近老實了起來,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
就這樣一連過了五天沒有女人的和尚日子,他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對於一個嘗到過女人滋味的青年來說,晚上做夢都得劃船搖槳。
所以這天他來到了光頭樊磊的小旅館,找到光頭,讓他給自己安排兩個姑娘。
但光頭不在,這個時候的光頭已經被劉局帶人給秘密抓捕了。
好在光頭不在,他還有發小死黨,死黨也是認識厲大少的,知道厲大少是個惹不起的人物,必須有求必應。
厲大少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他也不可能像是外地進京的旅客一樣,在公共廁所的門外排隊撒尿,那與他的身份不符。
他想要的,是那些被光頭團夥剛剛從外地弄來的,還沒有被開發的過的頭茬山菇,最好還是雛。
但是,最近哪還有剛到的姑娘?嚴打行動進行的如火如荼,光頭感到風聲越來越緊,連賣肉的生意都停了。隻敢接熟人的客,哪還敢去外地弄姑娘回來?
但厲大少此時提出這個要求,光頭又不在,此時他的死黨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厲大少的命令他不能不聽,可新人和雛鳥現在又沒有。
萬般無奈之下,光頭的死黨隻好找了兩個厲大少沒見過的,姿色還算可以的姑娘。
讓她們洗了澡,又帶兩人去理發店做了個頭發,還給她倆一人買了一身時髦的衣裳。
打扮好之後,便把兩人送到厲大少指定的地方去了。
光頭的皮肉生意做的好,在京城的地位相當於東莞的太子輝,凡是來過他小旅館的客戶,幾乎沒有不滿意的。
究其原因,是因為光頭舍得投入。
首先是願意花錢給姑娘們打扮。什麼化妝品,時髦的洋裝,他都舍得投入。這也是為什麼彆人交易一次才五塊錢,他的姑娘要八塊十塊。
主打一個高端。
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手底下有一個媽咪,之前也是被光頭從農村裡騙來的,一開始也開門接客。
隻因她天賦異稟,又無師自通,慣會取悅客人,所以光頭讓她當了媽咪,專門培訓姑娘。
有這麼兩個手段,光頭的生意成為了京城獨一份的存在,可謂日進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