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夫拉纖維的防彈衣加上複合陶瓷鋼板,將五六半自動的7.62毫米子彈擋住了,彈頭沒有擊穿鋼板。
但巨大的衝擊和劇烈的疼痛還是讓瘋狗短暫的暈了過去。
雖然暈過去的時間不算長,但當他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端木善被一槍爆頭。
瘋狗心中像是在滴血。
沒有了端木善的支持,他就等於失去了報仇的機會。
端木善死了,但他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雖然穿了防彈衣,可彈頭的衝擊力還是讓他感覺五臟六腑就已經移了位,並且受了嚴重的內傷。
於是,他索性躺在甲板上繼續裝死。
等到幾個解放軍戰士登船的時候,他知道不能再躺著了。繼續躺下去,他一定會被發現。
然後,他突然暴起,果斷的選擇了跳船。
在海中,他脫掉了防彈衣,卻在水中發現了一個浮球掛著一張破網。
他掏出匕首,把漁網割破,把浮球纏在腰上,又悄悄的把一片破網掛在了一艘漁船的鐵錨上。
就這樣居然沒有被發現,幸運的被漁船拖回了碼頭。
雖然已經十二月份了,但天氣並不算特彆寒冷,竟然讓他挺了過來。
到了碼頭之後,他立刻找了一艘沒有人的漁船躲了進去,並且在船上找了一身破舊的衣服換上,才感覺終於好了一點。
就在他打算悄悄的離開之時,卻忽然發現從那艘大船上下來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竟然是王梓辰!
瘋狗發誓,他絕對不會認錯,哪怕就是王梓辰化成了灰他都不會認錯。
可王梓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到大水豪是王梓辰的手下,而端木善又是通過王梓辰認識的大水豪才有了古董運輸的線路,並且第一次運輸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裡,瘋狗突然不寒而栗。
這,這是一個局?王梓辰設下的,一個專門乾掉端木善的局?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知道了上次在海上被襲擊的事情就是端木善和自己謀劃的?
如果是那樣,那就太可怕了。這算什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想到這裡,瘋狗覺得現在必須要走了,要儘快離開這裡回到香港,否則實在太危險了。
好在,瘋狗的身上還有一些港元,港元在這個時候很吃香,很多人都願意收。
瘋狗離開了這個鎮子,向北走了許久,又見到了一個沿海的漁村,等他問清楚才發現,已經到了海豐了。
瘋狗聽後一喜,應該算是安全了,因為他的老家就是這附近的,這裡還有老家的遠房親戚,隻是多少年以來斷了來往。
海陸豐是汕頭汕尾地區民風最為彪悍之地,老百姓隻認錢不認人,又是香港黑社會重要的兵源地,至少在這裡不會有人懷疑自己。
於是乎,瘋狗停了下來,向路人打聽了老家的方向。又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找到了那個記憶中的村子。
瘋狗就在一個堂叔家裡住了下來,並且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錢,請求這位堂叔找一艘船,把自己送回香港。
堂叔看在錢的份上,答應了下來。
這些事情,王大山不知道。跨國文物走私集團的事情就算已經破獲了,剩下的事情自然不用他去操心。
此時的他,已經來到了香港,準備抽時間參加龍騰集團的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