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遠了,崔明一掌辟在了徐老六的脖子上,徐老六一聲不吭的暈了過去。
兩人把他抬上倒騎驢,運回了院子,找了根繩子捆了起來,然後倒頭就睡。
第二天,當開山虎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眼神也有些模糊。看到眼前一張笑嘻嘻的臉,雙手又動彈不了,差點嚇尿了。
王大山坐在他的麵前,崔明和焦明一左一右的站在王大山的背後。
“你,你是誰?大誌,大剛,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崔明和焦明一個化名大誌,一個化名大剛。
王大山笑嗬嗬的說道:“哎呀,怎麼還能把六哥給捆起來了?這也太失禮了,快給六哥鬆綁。”
崔明走過來,掏出一把匕首,把徐老六身上的繩子割斷了。
徐老六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轉身就跑。崔明一把按住了他,姚躍進也上前兩步,踩住了他的頭。
此時徐老六驚魂未定:“你們,你們想乾什麼?”
王大山打了個響指,就見焦明從一個提包裡拿出來了好幾疊的大團結,放到了床上。
徐老六打眼一數,一共十疊,加起來一萬塊。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想乾什麼,但那麼多錢擺在眼前,人又被控製住,讓他的心裡被嚇得砰砰直跳。
活了二十多年,見過的錢加起來,也沒有眼前的多。
“徐老六,幫我一個忙,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徐老六一臉愕然,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什,什麼忙,你,你說說……”
“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光頭犯的罪,整理出來,我不論你是去投案自首,還是檢舉揭發,我要讓光頭下輩子在監獄裡過。
隻要你聽話照做,這一萬塊就是你的了。以你的情況,最多也就是在裡麵蹲三年,加上檢舉有功,說不定一年半載的也就出來了。
有了這一萬塊錢,夠你全家過十年的好日子了。
我的耐心不多,你每多考慮一分鐘,我就拿走一疊錢,要是等我把錢拿完了,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就是想痛痛快快的去自首也晚了。
現在,我開始計時了。”
說完,王大山拿出一個大鬨鐘,哢哢哢擰了幾圈,就放在了炕上。
然後,他又對崔明和姚躍進兩人說道:“鬆開這位六哥吧,我想他應該不會跑了。”
崔明和姚躍進兩人鬆開手,徐老六已經懵逼了。
他從來沒見過還有人向他提這樣的要求。
王大山其實也不想這麼麻煩,要是換個人,直接綁了弄到山裡弄死拉倒。
但有一個問題就是,光頭的爹是市府的一位副市長,如果光頭失蹤了,那公安方麵一定會徹查到底。
李援朝剛剛和光頭發生了衝突,很難讓公安部門不聯想到山莊裡。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讓山莊招惹上殺人的嫌疑。
既然如此,那不如通過正規渠道把他弄進去。
當街搶劫,並且數額重大,還領導組織涉黑團夥,敲詐勒索,這些罪名一起,數罪並罰,最少也能判個無期徒刑。
但有一點,即使王大山有關係,也不能讓案子在大白山市局辦,因為有一個當副市長的爹,誰知道當地公安會不會包庇光頭。
所以案子必須要讓省廳來辦。
可如果王大山請祁廳長出麵,根據屬地原則,祁廳長也隻能向大白山市局施壓,而不能越過直接辦理。
所以,就需要有一個人,向省廳自首,然後省廳就可以直接立案辦理這起涉黑案件。
這也是為什麼王大山沒有直搗黃龍去弄塗奮,而是先從他身邊小嘍囉下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