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爺子一進去王大山的房間,如是他這般出身皇室見多識廣的人物,也差一點破防了。
知道老爺子是書法家,桌子上的文房四寶都是來曆不凡的好貨。
硯台是明正德澄泥硯,筆洗是宋汝窯天青釉,筆筒是明永樂青花瓷。
毛筆是關東遼毫筆,雖然不是年代貨,但也是用黃鼠狼的尾尖毫做的上等品,算得上名貴。
至於紙,是能找到的,世麵上最好的宣紙。
雖然不是宋明清的紙,但用來繪畫書法確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這些是王大山給金老爺子準備的,想要讓他心甘情願的留下墨寶,用的家夥事兒就一定要讓老爺子說不出話來。
說起來這些東西,還都是從地窖裡拿出來的。最貴的當屬那個天青釉的筆洗,要是拿出去賣,現在能值大幾十萬人民幣。
要是放在香港拍賣,估計能過千萬。如果放在三十年後,上億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起這個筆洗,還是上一次王士昌老兩口來避暑,從地窖裡發現的。發現的時候,那筆洗放在一個單獨的盒子裡,一看就十分名貴。
等王士昌翻出來一看,大吃一驚。
汝窯天青釉,釉如凝脂,天青猶翠,冰裂瑩澈,器型巧致雅絕,器口還有包金。
就這個東西,故宮博物院的都未必有這個好。
縱有家財萬貫,不及汝瓷一片。
所以,當金老爺子也想來王家道觀的時候,在征得王正風同意後,王士昌果斷的拿出了這個汝窯筆洗來顯擺。
果然,金老爺子被狠狠的震驚了。
“老王頭,老王頭,你趕緊來!”
王士昌聽見金老爺子叫他,心裡一喜,卻故作不耐煩的說道:“有啥大驚小怪的的,我跟你說了,不論看見啥都要淡定,小心心臟病犯了。”
“你快來,你告訴我,是不是我的眼睛花了,看錯了?”
王士昌走進房間哈哈大笑:“我說老金頭,你沒看錯,怎麼樣,誰家人舍得用宋汝窯的筆洗,明正德的澄泥硯?
這一趟,你來著了吧!”
金老爺子一把拽住王士昌說道:“走走走,帶我參觀參觀,我看看你孫子家的這個道觀裡還有什麼寶貝,我必須要好好看看。”
王士昌一揮手,拿起了架子:“怎麼樣,你這個老小頭承認了,眼光不如我吧?”
“是是是,我的眼光確實不如你,我認孫子的眼光不如你。”
“那你確實不如我。”王士昌沾沾自喜。
“快點吧,你個老不休的家夥,我都等不及了。”
在金老爺子的催促下,王士昌帶著他參觀了整個道觀。
“嘖嘖嘖,這神像也有年代了,雕刻的是真好。”
“老王頭,那是啥,我眼睛是不是花了?那個放畫軸的缸是不是明嘉靖的龍缸?”
“不就是一個龍缸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這屋裡,此龍缸好的東西多了去了。我說老金頭,你可不要大驚小怪的。”
王士昌不屑說道,似乎忘了他第一次來也被震驚的語無倫次的情景。
“瞧瞧,你說的這是人話?老王頭,你給我找一個比這龍缸……”
“我操,那是陀羅經被?還有,三清像脖子上掛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