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時間太長了,我不如坐到那躺椅上,去睡上一覺再來看!
免得在這裡看著都心煩意亂的!”
精工九號依舊是緩緩地說:
“莫急莫急。
有些事情,是需要等待的。
我們的一生,不是有許多值得等待的事情嗎?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次元雲連,你殺過豬嗎?
或者是見過彆人殺豬嗎?”
次元雲連啞然失笑了!
然後,嘟嘟囔囔地說:
“精工九號!
你怎麼老是問我這一些幼兒園的問題?
我都不知道,這殺豬與這裡的事情,又有什麼原理,是與這裡的事情有關聯的?”
魏逸豪猜測,這精工九號,是在找著一些點子,給暴躁的次元雲連梳理情緒。
或者說,是在拖延時間,讓時間把該死的東西帶走。
精工九號果然“上當”了,忍不住回答道:
“在場的這些人,誰沒有吃過豬肉,誰沒有見到過殺豬?
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用得著,在這麼正式的場合說這樣的問題嗎?”
精工九號淺淺一笑,說道:
“當然,很多至繁至簡的道理,都是隱藏在司空見慣的小事細事芝麻事之間。
天下無小事。
天下無大事。
這中間的轉換變化,又有幾個人看得透徹呢?”
精工九號說完,仰望著深邃遼闊的太空。
一副卓立於天地相通的那一條羊腸小道上的姿勢。
令人有一種仰之彌高的境界。
次元雲連卻是俗世奇人,問道:
“精工九號,你說說看,殺豬理論到底是咋回事兒?
你都搞得我心癢難撓了!
一個拔河比賽,被你整出膠著理論,一隻豬,我倒想看你整出啥大道理來?”
精工九號輕輕一笑,慢悠悠地說道:
“這殺豬的時候,在最後階段,這豬都會使勁兒掙紮,四隻腳不斷屈伸掙紮,再掙紮。
試圖做出最後的抗拒。
你見到過吧?
是不是我描述的這個樣子?”
精工九號撇了撇嘴巴,不屑一顧地說:
“當然嘛!
這人畜有些本能是相同的吧!
你要殺豬,豬當然要反抗,隻是豬的反抗力度,不到位而已!
殺飼養的豬還不算厲害了,換了野外放養的那種!
那就不得了了!
隻怕一般的人,連捉住一隻放養的豬都是老大難的問題。
大部分人,追豬累得隻有去撿豬毛的力氣了。
甭說要去殺豬了。
這些,都是有各種轉換的可能性的。”
魏逸豪發現,這次元雲連不像是一個養殖專業戶,倒是對這些知識,了解得這麼透徹。
難怪他有“本錢”對精工九號的問題嗤之以鼻了。
這種養殖專業,大都是設置在城鄉結合部,甚至是農村居多數。
次元雲連一個少年軍團長,隻擅長行軍作戰,保護次元星球,怎麼有這麼多“額外”的知識庫?
這個問題,就是魏逸豪所不知道的了。
精工九號回應次元雲連道:
“你說得對。
這豬在最後關頭的反抗,就如同現在的黑霧帳篷這程怪異新穎的材料,它也在與我調製的藥粉,進行著最後的抗戰。”
精工九號說得輕描淡寫。
場中的變化卻是牽動著眾人的心。
沒有誰有閒心來深刻感覺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