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南絮呢,見幾位族老終於是顫顫巍巍移步向宗祠,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是落了下來。
高門大戶不好待啊,今日是正式回歸楚家的第一日,她已經感覺到了如履薄冰,看來日後她還得少走出院子,儘量減少與其他人的走動,整日陪伴母親就行了。
不過,楚致晴有一事頗為不解,她以前以為老夫人隻是不待見母親,結果她是連父親也不待見,甚至整個大房,除了楚致晴以外的人,她似乎都不待見,乃至於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對大房發難。
據楚南絮觀察,從始至終,老夫人連看都未看久未歸家的長孫楚成堯一眼,她到底是有多厭煩整個大房。
這是為何呢?
而且,老夫人為何會如此偏心楚致晴呢?難道,楚致晴原本的出身,也與老夫人的母家白家有關?
想不透,真是想不透,待今日之事結束,她得好好問問母親。
鳴鞭炮,請族譜,拜天地,祭先祖,一串流程中,楚南絮就如提線木偶般,在族長的指令下乖巧行事。
陰冷祠堂的香燭氣,終於被久違的熱鬨人氣所掩蓋,隻是短暫的熱鬨後,很快又恢複了曲終人散的悲涼。
人群散儘,楚南絮坐在連廊揉著酸痛的膝蓋,仰著小臉望著房頂上的琉璃瓦染上殘留著落日餘韻的霞光。
晚霞落幕,倦鳥歸林,從此刻起,她終於恢複了身份,她擁有了爹娘兄長,回到了接納她的家,她是楚家名副其實的嫡女千金。
“皎皎,你今天表現真棒!”
“謝謝哥哥誇獎。”
“皎皎,你不愧是我和涓涓的女兒,雖然第一次與族人見麵,但氣勢不輸任何人,比你那幾個哥哥出息多了!”
“父親,你太誇張了。”
“皎皎,膝蓋還疼嗎?今日先回母親的院子住,明日你可以住自己的院子了,就在涓溪院旁邊,你說起個什麼名字好?”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母親,女兒的院子,就叫皎月院如何?”
“哇!我們皎皎真是個才女啊!我楚凜何德何能能生出這般女兒!”
“父親,你又誇張了。”
“走,皎皎,我們一家人去用晚膳,欸?你二哥呢?臭小子,又瞎跑了。”
“母親,我去叫他去,那個......叫致晴的妹妹......”
“她隨老夫人走了,不必叫她一起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