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絮給蕭涓涓打氣,“母親,大將軍府,是父親的大將軍府,是我們大房的大將軍府,我們大房不能再繼續萎靡下去任人宰割,要不然不光我們大房,整個楚家怕是都會被有心之人將肉分食乾淨,將骨髓吸乾。”
楚南絮這話說得看似嚴重了些,但蕭氏一點都不覺得女兒的話有多誇張。
“我、我回頭就和你父親念叨念叨,過不了多久,他又要回邊關,我讓他多給咱們娘幾個留些後手,要不然我真是心裡發虛。”
好不容易回到身邊的女兒,她不能再讓任何人對皎皎有所傷害。
傷到她的一根頭發絲,讓她落一滴眼淚都不行。
此刻蕭氏的心全然向自己的親生女兒傾斜。
要說楚致晴,還真是個養不熟的。
蕭涓涓也算是毫無保留真心待她,但她仗著與老夫人的另一層關係,常常捧高踩低,甚至胳膊肘往外拐,處處瞧不上脾性恬淡的養母,親近老夫人已經二房。
而且,她仗著自己的身份是大將軍府唯一的嫡女,老夫人寵著,母親護著,叔嬸疼著,處處行事張揚,囂張跋扈,在大將軍府唯我獨尊。
如此這般性情,也就造就她當今能以一個晚輩的身份,做出在族長以及整個楚家人麵前口出妄言的行為。
蕭涓涓已經被楚致晴傷透了心。
當然,不止今日的祠堂之事,還有以往樁樁件件令蕭涓涓心堵的小事。
現如今有懂事的親生女兒皎皎的對比,蕭涓涓更對楚致晴失望了。
血緣、親緣,一個都占不上,蕭涓涓與楚致晴的母女緣分,也就大概止步於此了。
楚南絮則是正琢磨著如何不會讓大房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
除了主動掌握管家權,慢慢將外放的家產收回,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不能再讓楚致晴攀上更高的高枝,也就是不能讓楚致晴與皇家聯姻,那樣對父親的仕途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蕭涓涓顯然也想到了此處。
“陛下十幾年前下的賜婚旨意,還真是件麻煩事。”
“說實話,我本就不想楚致晴與四皇子能結下親來,聽說那四皇子是個喜歡流連風月場的紈絝,絕非我們楚家女可以成婚的良人,可致晴她卻對四皇子上了心,即便沒有那道聖旨的束縛,我想以她的性子,也會想儘辦法與四皇子結成連理。”
“可棒打鴛鴦的事,咱們也不會做啊。皎皎,你有什麼想法?”
楚南絮茫然搖了搖頭。
當下唯一的辦法,似乎是她對當年的聖旨咬文嚼字,以嫡長女的身份非要嫁給四皇子,可是,她不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