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被兄長誇獎了,楚南絮開心極了,一不小心又多吃了一塊米糕。
“哥哥,你昨日是與誰一起飲酒了?”楚南絮隻是隨口一問。
“我與少時的同窗尉遲濟去了鼎香樓,那邊的八寶鴨可是一絕,下次我帶皎皎去嘗嘗,”楚成堯又補充了一句,“鼎香樓自己釀的梅子酒也很不錯,酒香不醉人,皎皎下次也可以試試。”
“咳咳咳......”楚南絮被楚成堯口中的名字給驚得直咳。
蕭涓涓趕緊將茶盞端到楚南絮嘴邊,“皎皎吃太快了,喝點水順順。”
楚成堯被妹妹這副樣子弄得哭笑不得,“米糕蘸白糖這麼好吃嗎?看我們皎皎狼吞虎咽的都嗆到了,”說完他夾起一塊米糕試了一下,眼神頓時一亮,“還真不錯,這樣吃法,不比鼎香樓的桂花糕味道差。”
“咕咚咕咚”兩大口水下肚,楚南絮終於緩和了下來。
這尉遲濟怎麼回事,往往是在她快要把他名字忘記的時候,他就會陰魂不散地蹦躂出來。
他的存在感怎麼就那麼強。
蕭涓涓見女兒無礙,目光柔和看向楚成堯,“你與齊王雖為同窗至交,但人前人後,都要對人家敬重些,畢竟人家是位擁有王爵的皇子,即使你們交情好,但也不能忘本,在外人麵前可不要直接稱呼齊王大名。”
楚成堯虛心受教,“孩兒知曉。”
蕭涓涓又笑著問道:“安兒沒喝多吧?他還在長身體,今天一早又去了國子監進學,可彆先生在台上授課,他在台下打瞌睡。”
楚成堯擺擺手,“他一看到他的偶像尉遲濟眼睛都直了,尉遲濟開口不讓他飲酒,那他必然滴酒不沾。”
蕭涓涓無奈一笑,“這孩子,成天崇拜這個崇拜那個,恨不得立馬習得一身好功夫同你父親一起上戰場打仗,”想到了什麼,蕭涓涓看向楚南絮,“一直以來,二哥對他不能在你們父親身邊學功夫這事很是在意,可你們父親身邊已經有了堯兒,我怕你父親沒辦法分心對安兒好生照料,所以沒有允許安兒前往邊關。”
楚南絮眨了眨眼,沒有太明白母親的意思。
楚成堯直白地補充道:“二弟一直將不能去邊關之事鬱結於心,他將原因都歸結於你的失蹤,當年若不是你被人偷走,父親母親也不會生了嫌隙分隔兩地,他也不會隻能在京城國子監習武,一直不能踏上他最向往的戰場。”
楚南絮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怪不得二哥一直不怎麼正眼瞧她,從來沒有主動對她說過話,原來是打心眼裡記恨她呢。
不過,要是因為這事而對她有意見的話,那她也太冤枉了吧,她可真是無辜背鍋。
她也不想自己被惡人偷走啊!
不過,換位思考的話,二哥生了如此想法,其實也是情有可原。
他可以怨天怨地,但不能怨父母,心裡的願望長期無法實現,隻能找一個受傷害最小的發泄口,也就是不知所蹤的妹妹。
隻是怨著怨著,他就怨習慣了,他會對她的突然出現有所抵觸,似乎也是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