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劉國權二人的屍體後,老漢又偽裝成一位四十來歲的漢子,回到了天印巷。
趁著巷子中無人之時,老漢輕盈地翻過了牆頭,回到了家,卸下了偽裝後,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龐。
“又是一夜未眠啊。”宋應閣伸了個懶腰。
昨晚,宋應閣有許多機會可以殺死劉國權,但謹慎起見,還是將其引到了郊外才動手。
金陵到長安需要五六日的時間,再到劉國權家人發現其失蹤,至少需要八九日。
這個時間差,對於宋應閣來說就是最好的保護。
其次,八九日的時間足夠江魚將二人吞食殆儘。
到時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劉國權家人必定浪費時日去尋人,而不是搜屍。
一來二去,證據都會被時間掩埋。
退一步講,即便查到了劉國權最後出現是和老漢在一起的。
那又如何把老漢與宋應閣聯係上呢?
洗漱一番後,宋應閣去巷口吃了個早飯,這才去往曹都巷。
剛進曹都巷院子,便看到了精神萎靡的趙昌敬。
“喲,昨晚喝了多少,成了這個熊樣?”宋應閣調侃道。
“得服老啊,下次還是整點黃酒,這白酒後勁真大。”趙昌敬都沒勁兒懟回來了。
“那可不行。我記著昨天,你好像灌了我不少吧?”
“宋老弟,老哥認輸還不行嗎?”
兩人說笑間,走進了辦公樓。
恰巧遇到情報三組的鄭國恩帶著人匆匆忙忙地下樓。
“喲,鄭組長還是年輕啊,我記得你昨天也喝了不少吧,這會兒還能跑起來,不得了。”趙昌敬笑嗬嗬地調侃了一句。
“我這都火燒眉毛了,可沒空跟您貧嘴。”鄭國恩腳都沒停。
宋應閣看著鄭國恩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辦公室,宋應閣看到孫希也在,開口道:“昨天休息的怎麼樣?”
“謝組長關心,屬下休息的很好。”孫希受寵若驚。
“審訊室那邊你多盯一下,秦頌身上還有許多東西能挖。”
“組長放心。”
在辦公室眯了一會後,宋應閣去了戴笠辦公室。
推門進去後,發現戴笠臭著一張臉,擺明了心情不好。
“處座,在為何事煩憂?”宋應閣硬著頭皮問。
戴笠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瓶酒,“穀戎的夫人遣人送來的。”
宋應閣瞬間明了,劉國美這是在警告戴笠啊。
“屬下該死。”
宋應閣臉色漲紅,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隨後低頭請罪。
“你何罪之有?”戴笠將宋應閣的表情收入眼底,很是欣慰。
“處座為國儘心儘力,一介女流竟敢如此猖狂,屬下不忿。
古人雲,君辱臣死。
此仇不報,應閣無顏麵見處座。
殺死此毒婦後,一切罪罰皆由應閣一人承擔,絕不敢連累處座。”
宋應閣表現的義憤填膺,不堪其辱。
“糊塗。”戴笠雖在嗬斥,但對宋應閣的這番話還是很受用的。
“處座!”宋應閣抬起頭,與戴笠對視。
“此事萬萬不可。”戴笠聲音又嚴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