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雙舒了口氣,經曆這一事,何珍珍應該不會對周子賀抱任何幻想了吧,畢竟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愛著另一個女人呢?何珍珍此時的退出,是她最體麵的選擇。
她眼角餘光,看到周子賀揉著自己的頭部,她心疼不已,慢慢移到他的身邊,輕輕的替他揉著後腦,口中是道不儘的歉意。
自從她來到民國,都不知道第幾次對周子賀出手,每次出手,都讓他受傷。
隻聽周子賀道,“你是不是還賞我巴掌了?”
宋無雙噗呲一笑,沒有否認。
周子賀輕輕握住她的右手,按在了他的心口,“我知道,你打得多重,就代表有多愛我。”
他的話有點太肉麻了,害得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打住,太肉麻了,我都打哆嗦了。”宋無雙起身抽回右手,卻被他一拉再次坐回沙發上,情意綿綿的看著她,“最近幾年,我好像經常中邪,總會忘記一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對何珍珍做了什麼,請你原諒我。”
宋無雙一時摸不準,要不要把他有第二人格的事情告訴他。
他征求著,“有時間,我帶你去南山散心,然後再求個平安符吧。”
宋無雙點了點頭,考慮到民國時期心理學知識普及的少,很容易被他人誤解成“鬼上身”,這反而會給周子賀帶來更多的困擾,她不如私下打聽心理醫生,找個合適的機會為他治療就好。
她隻好安慰,“你沒有中邪,你剛才隻是昏睡了過去。想必是酒店事物繁雜,累到了。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剛才,何珍珍她……”他對著衣服比劃一番,宋無雙明白他的不解,解釋著,“何珍珍對我一直心存偏見,今天她見你在茶室睡著,為了氣我,故意裝作與你發生了什麼,我一時氣急,才打了你!”
他長舒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他的手輕輕攀上她的腰身,輕輕嗅著她發絲的味道,弄得她耳根癢癢的,她動了動身子,周子賀卻抱得更緊了,“不要動,就讓我這樣靜靜的抱著你,我真的好累,好累。”
宋無雙也有些累,便任由他抱著,聽著他的情話,“如果能一直這樣抱著你就好了。”
宋無雙笑了,如果他們二人能一直歲月靜好下去,那她的民國之行就圓滿了。
“到時候,我們多生幾個孩子,女孩子像你一樣漂亮溫柔,男孩子像我一樣帥氣懂事。你就在家裡好好養育他們。而我會好好賺錢,讓你們衣食無憂,絕對不會亂來,你相不相信我?”
宋無雙輕輕點了點頭,“你說的,正是我想要的生活啊,我相信你,周子賀!”她拍了拍他的後背,“既然醒了,你還有工作要做。”
“啊?我才醒呀,再抱一會吧。”他緊緊抱著她的腰身不放開。
“你昏睡時,我開除了幾個抽大煙的員工,人事部門應該擬好了招聘啟事,你過目一下,沒有問題的話我就讓他們張貼出去。”
她以為周子賀會詳細的問一下過程,沒想到他隻是懶懶的道了一句“好”字後,依舊抱著她不鬆開。
宋無雙隻覺得他累,由他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小荷在門外敲門喚著小姐,他才鬆開手。
宋無雙起身去開門,看到小荷手裡捧著剛才何珍珍送來的禮盒,“這個東西一直放在大堂的沙發上,何小姐離開時也沒有帶走,我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所以來請示小姐。”
宋無雙接過盒子,讓小荷離開。
“何珍珍送來什麼東西?”周子賀好奇的看著她。
她把東西放在茶台上,輕輕的拉開,“上午我看中的鞋子和裙子。”
“怎麼,何大小姐居然拱手相讓了?”
“是啊,但是,可有條件的哦。苛刻的狠呐。”
周子賀湊了過來,再次從後前抱住她,撒嬌似的問,“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宋無雙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抱她了,可周子賀就是不聽,如大山一樣讓她不能動彈。
她隻好說,“條件就是讓出你呀。她何大小姐大度,可以承認我妾室的身份,隻是她在未入門之前,不要與你再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周子賀故意問她,“我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宋無雙狠狠拍了環在她腰間的手,他彈開後,宋無雙給了她一個大白眼,原來周子賀和安心說起話來,可以這麼沒羞沒臊的。
她居然很吃醋,甚至理解了何珍珍的醋意。
她蹲下身整理盒子,掩飾自己的情緒,沒有人能理解她的痛苦,她何嘗不是另一種對安心的嫉妒呢?
突然,她居然發現盒子裡麵還放著兩張請柬。
她細看了內容,原來後天是何家的隆興百貨二十年慶典,何家於明晚在何府舉辦舞會,邀請大家歡聚何家。
“後天才是正日子,為何明天要提前慶祝?”
周子賀接過請柬,一副你不懂的樣子。“後天慶典,將是大好的銷售日子,他們何家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促銷機會,借著慶典大賺一筆。但是,各方的名流交際還是要有的,隻能提前到明晚招待了。”